中译《直到那一天》,英译 After the Crash。
1980年12月23日,一架从伊斯坦布尔飞往巴黎的空中巴士发生空难。
18 年后的 1998年,私家侦探 Crédule Grand-Duc 坐在桌前阅读 1980年12月23日 的《东部共和报》上的头条新闻《恐怖峰的奇迹生还女婴》。Grand-Duc 调查此案十八年无进展,决定在当事人 Lylie 十八岁成年日开枪自杀。他的目光移到报纸头版,忽然发现答案一直隐藏在这张报纸中,唯一的前提是要在十八年后再翻开这张报纸!
Emilie Vitral 交给哥哥 Marc Vitral 一份 Grand-Duc 的调查笔记。Marc 送给 Emilie 一个十字架生日礼物,并对 Emilie 手上的戒指表示关切,Emilie 却让他不用担心。Emilie 交给酒吧老板娘 Mariam 一个小礼物盒,叮嘱她一个小时后才能给 Marc,随后离去。
【笔记】1980年12月23日 深夜,一架空中巴士在“恐怖峰”坠毁,消防员在飞机残骸中找到一名奇迹生还的三个月大女婴。法国著名企业家 Léonce de Carville 的儿子、儿媳在空难中丧生,他们三个月大的女婴 Lyse-Rose 也在飞机上,Léonce 联系警方认领女婴。与此同时,Pierre & Nicole Vitral 夫妇也联系警方,说幸存女婴是他们的三个月大的孙女 Emilie。警察将两个女婴的名字结合起来称为“Lylie”。
Grand-Duc 向 de Carville 家的太太 Mathilde 报告案情有了新进展。Lyse-Rose 的姐姐 Malvina 听到对话。
【笔记】Lyse-Rose de Carville 和 Emilie Vitral 都在 1980年9月 出生,两人都是A型血。Jean-Louis Le Drian 法官负责此案。Emilie 身上穿的是土耳其廉价衣服,与 Lyse-Rose 衣柜中的衣服无法可比,而年幼的 Malvina 也认定女婴是自己的妹妹 Lyse-Rose。Léonce 提出付给 Vitral 夫妇五十万法郎,换取他们放弃认领女婴。Vitral 夫妇将此事捅给报社,引发舆论同情。
Marc 打开礼品盒,里面是一架玩具飞机。Lylie 告诉 Marc 她要去很远的地方,叫 Marc 不要来找自己。
【笔记】案件审理换了新法官 Weber。Vitral 家的年轻律师 Maître Leguerne 出示一张纯金手链收据,手链上刻着 Lyse-Rose 的名字和生日。Leguerne 还出示一张明信片,上面记载 Lyse-Rose 每天都戴着手链,而幸存女婴的手臂上没有戴手链的印子。法院最终判 Vitral 家胜诉。Léonce 不久瘫痪。
Malvina 在 Grand-Duc 家发现他的中枪尸体,头在壁炉里烧得面目全非。Malvina 给 Mathilde 打电话,Mathilde 叫她藏起尸体。
【笔记】Mathilde 让 Nicole 给女婴设一个账户,她每年会给账户打十万法郎,直到女孩年满十八岁。Nicole 同意设立账户,但说不会动账户里的钱。Mathilde 留给 Nicole 一枚家族戒指,让 Nicole 等到 Lylie 成年,如果确定她不是 Vitral 家的孙女,就交给她这枚戒指。
Marc 意识到 Vitral 把戒指交给了 Lylie,也就是说 Lylie 不是自己的妹妹。
【笔记】Mathilde 雇佣私家侦探 Grand-Duc 调查案件真相,承诺每年付他十万法郎,直到 Lyse-Rose 成年。
Marc 翻窗进入 Grand-Duc 家,发现壁炉内烧掉了许多文件,又在厨房柜子里发现了 Grand-Duc 的尸体,离开时被 Malvina 盯上。
【笔记】Grand-Duc 雇了个助手 Nazim Ozan,Nazim 和老婆 Ayla 一起住在巴黎。Grand-Duc 在报纸上悬赏与手链相关的线索。有土耳其人寄来一张婴儿照片,但事后证明纯系伪造。1982年11月7日,Vitral 家发生煤气泄漏,Pierre 窒息身亡,Nicole 救回一条命。每年 12月22日 左右 Grand-Duc 都会去一趟恐怖峰。1986年 山上下起大雨。
Malvina 在家门口用枪抵住 Marc,但 Mathilde 让放他进来。Lylie 在酒吧被一个叫 Richard 的男人纠缠,Lylie 说自己要去杀一个无辜的人。Mathilde 三年前委托 Grand-Duc 为 Lylie 做了 DNA 检测,所以早已知道真相。Mathilde 让 Marc 把装有检测结果的信封带给 Nicole。Ayla 来到 Grand-Duc 家寻找丈夫 Nazim,只看到 Grand-Duc 的车,却没看到丈夫的车。Malvina 带 Marc 参观家中 Lyse-Rose 的房间,里面存放了许多玩具和礼物。
【笔记】1986年,Grand-Duc 在雨中来到恐怖峰上的一座小木屋,屋旁有一个小石堆,像是狗的坟墓,但是石堆下没有东西。Grand-Duc 找到森林维护员 Grégory Morez。
Ayla 被人开枪打死。Lylie 给 Marc 打电话留言,说明天一切都会结束,背景里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笔记】Augustin Pelletier 联系到 Grand-Duc,说他的弟弟 Georges 在恐怖峰的小木屋里隐居多年,有可能目击空难。Grand-Duc 回到恐怖峰挖石堆,看到石头的排列方式和上次不同,并在土里筛出一个两厘米的纯金的首饰圈环。
Marc 离开 de Carville 家后 Malvina 一路跟踪。Léonce 死于窒息。Malvina 小时候得了拒绝成长的病。Marc 给巴黎的各大医院打电话寻找 Lylie。
【笔记】Grand-Duc 和 Nazim 打探 Georges 的下落。Nicole 动用账户里的钱给 Lylie 买了她喜欢的钢琴。一个叫 Zoran Radjic 的人通过手链的悬赏广告找到 Grand-Duc,说 Georges 曾试图卖给他一条纯金手链,但上面少了一两个圈环,所以他没有买。1991年1月23日,警察发现了 Georges 醉酒溺亡的尸体。
Grand-Duc 为 Nicole 也做了 DNA 检测,所以 Nicole 也在三年前知道了检测结果。Marc 在火车上夺走 Malvina 的枪,并阅读她的私密笔记,得知 Grand-Duc 在 29日 晚告诉 Mathilde 发现了新线索,要再去恐怖峰一趟。Malvina 说自己到 Grand-Duc 家时他已被杀死。
【笔记】Grand-Duc 挖出石堆下的土,请朋友鉴定,查出里面有极少量的婴儿碎骨痕迹。Malvina 拆开 Mathilde 的 DNA 检验报告,忍不住叫出声来。Marc 把 Mathilde 的检验报告交给 Nicole,拿起 Grand-Duc 给 Nicole 的另一份检验报告,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实。Nicole 回忆曾和常来家中的 Grand-Duc 上床。
真相
两份报告的结果都是 DNA 不符合,所以 Lylie 既不是 Vitral 家的孩子,也不是 de Carville 家的孩子!Grand-Duc 在笔记中记述自己 1982年11月7日 在土耳其看到内政部的官员带着妻小在海边玩耍,但那天正值土耳其大选,所以他在撒谎。Grand-Duc 那天其实在法国,受 Léonce 委托造成 Vitral 家煤气泄漏,害死了 Pierre。Grand-Duc 在家中与 Nazim 发生争执,开枪打死 Nazim,把尸体伪装成自己,后来又杀死了寻找丈夫的 Ayla。Mathilde 杀死 Léonce 后自杀。
在 1980年12月23日 的《东部共和报》头版上除了空难新闻,还刊登了一则十八岁少女 Mélanie Belvoir 的寻人启事,而 Mélanie 长得和十八岁的 Lylie 一模一样!Mélanie 十八岁时在恐怖峰做实习生,怀了 Grégory Morez 的孩子后被抛弃。Mélanie 生下婴儿后与 Georges 一起住在小木屋。空难当晚,Mélanie 给自己的女儿换上在空难中死亡的婴儿的衣服,确认她被消防员带走,并把死婴埋在石堆下。Georges 扯下了死婴手腕上的手链。Mélanie 后来当上了护士,每年去恐怖峰给死婴扫墓,1987年 发现石堆被人动过,于是清空坟墓,转移死婴。
结尾 Grand-Duc 想要杀死 Marc 灭口,被及时赶到的 Malvina 一枪打死。Lylie 怀上了 Marc 的孩子,在医院堕胎,Marc 说服她生下小孩。
两家人争夺空难中的幸存死婴,私家侦探受雇调查十八年,在即将放弃之时从十八年前的报纸中发现推倒全盘的线索。故事以男主人公和侦探笔记的双时间线推进,谜题不断累积,悬疑张力十足,在结尾处揭露意外真相。有关真相的设计相当巧妙,但侦探和女主的人设暴露出一定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