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公,第一人称A的女朋友是一个有名的女演员B。多年前偶像女演员C在爆炸事件中死亡,A的弟弟D听到这个噩耗之后跳楼身亡。C的案子被定为自杀,缘由是当时有一个自称“死神”的人公布了一份“赤裸的日记”。多年后B打算拍一部现场直播的电视剧《俄罗斯娃娃》,讲述第13电视台的一个叫做“新闻工厂9”的人气新闻团队,合作调查著名电影导演E自杀的事件。
第一章(On the air,直播):A在家看B主演的电视剧。在电视剧中大家一起探讨当年电影导演E自杀的案情。在E自杀之后,有四个青年依次自杀,其中一个唱着E的电影主题歌,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长枪刺喉自杀,其他三人均为上吊。A在家收到恐吓电话,说B必须中止调查C事件的行动,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电视剧中,大家在探讨案情的时候一起喝麦茶。女演员F给大家倒的麦茶,因为其中一杯麦茶里面漂着一根头发,所以男演员G从冰箱里换了一杯。实际的女演员B喝了麦茶之后中毒倒地,镜头切换到电视台的布景,而不是电视剧里面的场景。
第二章(Off the air,幕后):A看到B倒地的一幕,认为B有危险,匆忙赶到电视台,却在电视台得知A其实是在拍剧中剧。新闻团队的人调查导演E自杀的事件是剧中剧,在演员的实际生活中则发生了真的毒杀事件。也就是说“演员B”中毒,其实是《俄罗斯娃娃》电视剧的情节。但是B的杯子中真的检验出了尼古丁,只是因为剂量不够加之B发生呕吐,所以B没有生命危险。而且除了A收到的威胁电话,B确实自己也收到匿名威胁。这一切让A觉得很凌乱。A回忆起当年和B认识的经过。在C和D自杀之后几个小时里,B的粉丝俱乐部的会长H家中发生炸弹爆炸,H从八层赤身裸体跳楼身亡。因为现场呈密室,所以警方以自杀结案。
第三章(On the air,直播):A在电视台继续观看表演。女演员F在表演完剧中剧(所谓“完全的虚构”)的角色之后,回到演员的身份(所谓“不完全的虚构”),在剧中遭受绑架。同样在剧中,有人给电视台打来威胁电话,说必须停止对导演E自杀事件的调查,不然就要炸掉电视台。
第四章(Off the air,幕后):B告诉A当年是H开车撞死了A的父母。
第五章(On the air,直播):双重大结局。毒杀诡计的难点是彩排的时候没有人中毒,之后到现场演出期间一直没有人接触过冰箱,凶手如何可以在冰箱中的麦茶里下毒?
剧中剧解谜
导演E自杀之后连续有四个青年自杀,他们的自杀手法分别和“枪”、“栖”、“松”、“樟”四字有关,各取半边就是“仓西公章”,为凶手姓名。
电视剧毒杀诡计解谜
凶手是G,他把毒下在F端出来的茶里,冰箱里的麦茶没有毒。G换了有头发的那杯麦茶之后,那杯麦茶是唯一一杯没有毒的茶,装在橘黄色的杯子里。除了B喝了茶之外,还有两个人也喝了茶,这两个人一个本来就应该喝橘黄色杯子里的茶,还有一个人本应喝自己红色杯子里的茶,但是因为拍摄现场的钠黄光,所以搞错了颜色,误喝了橘黄色杯子里的(无毒)茶。B喝了有毒的茶倒地。凶手下毒无差别杀人的目的只是警告,他的真实谋杀对象是F,他在电视台安放了炸弹打算把B炸死。
电视剧完结之后,突然传来G自杀的消息。B向A解释了自己拍这个电视剧的动机,是为了揭示当年C自杀事件的真相。
“死神”正体
B指出当年C的自杀事件和剧中剧E的自杀事件一样。C自杀之后算上D、G在内共有三人自杀,他们的死亡状况的汉字各取右半边加上第四个字可以拼成F的名字。“死神”是F。
但是A明白B的推理有很明显的错误。
B的推理错误
有照片表明H跳楼的时候八层的窗户关着并且完好,所以炸弹是在H跳楼之后爆炸的,是有人在H家安放了定时炸弹伪装自杀。照片上还显示七层B的粉丝俱乐部窗户打开,所以H很可能是从那里坠楼。
电视剧结束后,有观众来信指出电视剧中的几处错误,比如尼古丁味道很苦,B不可能喝下去的时候没有感觉。最后一章才是全书的重头戏。
核心叙述性诡计
A本身也是电视剧的演员,他和B共演了《俄罗斯娃娃》的电视剧。A在三个on the air的章节里面的表现(比如他在家中看电视),全部都是电视剧的一部分,是真真正正的on the air,而A在off the air章节里面的表现则都是真正的台下。A家中的冰箱和后来剧组成员拿麦茶的冰箱其实是一个冰箱,A在自家开冰箱的时候趁机下毒,他是唯一一个有机会接触冰箱的人。这个电视剧是“剧中剧中剧”的多重嵌套结构,就像俄罗斯娃娃一样。如果算上黒田研二的小说本身,就是前所未有的“作中作中作中作”。
由里到外,第一层为导演E的自杀事件。第二层讲的是表演第一层故事的演员,喝麦茶中毒的事件。第三层为A和B共演的电视剧。第四层为黑田研二的小说。
整个故事的流程是:(一)On the air:A为了报仇在冰箱的麦茶中下毒。B在表演中喝出尼古丁的味道,但是因为心怀歉疚,决意自杀,所以还是喝下了全部的麦茶。(二)Off the air:A得知B没有死大吃一惊,表演只好继续进行下去。(五)第一层和第二层剧情分别结束之后,B没有按照第三层剧情的剧本安排,临场篡改了台词,指出F是“死神”。第五章结束,观众来信之后,故事进入到第四层,讲解整个案情。
C事件真相
当年开车撞死A父母的是B而非H,H顶包之后原形毕露对B百般凌辱,B迫不得已将H从七楼推下,并将八楼H的住所布置成密室伪装炸弹自杀。H跳楼前穿着泳裤把胁迫胶卷藏在游泳池的排水口,B为了不让人看出H曾经游泳进而发现游泳池里的胶片,所以脱下了H的泳裤,形成裸体跳楼。
这是我有史以来读过的最复杂、最宏大的叙述性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