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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津田信三『碆霊の如き祀るもの』(2018)

July 02

某岛流传四则怪谈。

海原之首:在海面上有一处像人头的岩礁,人称“碆霊”,据传靠近会发生海难。每逢“碆霊祭”岛上居民会派出装满食物的“唐食船”祭祀“碆霊”。靠海绝壁下方有一个用来埋葬海难船员的“绝海洞”。岛上有一座瞭望塔,从那里可以下面的“笹女神社”和“竹林迷宫”。怪谈主人公在碆霊海面上看到漂浮的人头。

瞭望之幻:岛上的强罗镇包括自西往东的五个村子,依次为犊幽村、盐饱村、石糊村、矶见村、閖扬村。数年前从海上漂来一个男子,自己在瞭望塔下搭建了一座小屋。该男子整日以布袋遮头,人称“蓬莱先生”。瞭望塔上面的小屋伸出一块六尺长的板子,主人公和尚坐在板上修行,感觉有人从塔下走过,一路上塔来到自己身后叫自己的名字,但是看不见人影。

竹林之魔:主人公女子在竹林中迷路,感觉背后张开妖怪大口,饥渴绝望之时在怀中发现母亲塞的一个蜜柑,靠着这个蜜柑得救并走出迷宫。主人公女子后来某日失踪。

蛇道之怪:主人公男子在閖扬村的“日升纺织”工厂工作。不断有人目击传说中叫做“蝇玉”(发音与“碆霊”相同,都是はえだま)的妖怪,但各人的描述不同,有说白色,有说黑色,有说红色。村里十几人误食毒蘑菇中毒。主人公在蛇形山道上遇到雨衣怪“蝇玉”,头为黑色球形,上面只有一颗眼珠。主人公吓得开车逃跑,来到村里地主家,见家里没人,便自己进屋上了二楼,结果在二楼窗外再次看到妖怪的脸。

刀城言耶在朋友A的招待下来到岛上,A的祖父B是閖扬村的元老。“笹女神社”的宫司C有一个女儿D。竹匠家的次子E向D求婚,但D拒绝,E认为是C从中作梗。男子F经常鬼鬼祟祟地偷窥别人家,被C禁止进入神社。

F在竹林宫中心的圆形草地上饿死,身着“竺磐寺”住持的黑色法衣,身体呈“大”字形,右手五指抓着一根竹棒。草地周围的竹林有三处擦痕,仿佛有人试图强行通过而将竹子拨开。F身上没有拘束,不知为何没有逃生。F的衣服里发现一只竹舟,裤兜里发现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了四则怪谈,还写了“搞反了”、“碆霊是人鱼”的奇怪句子。E说F发现了C的秘密,所以被C饿死。刀城言耶在通过“九难道”的途中经过“狼烟场”和“远见岭”,是以前村民升起狼烟的地方。刀城言耶在竹林宫看到“碆霊祭”焚烧的盐块。竹林里有毒蛇出没,有人提出F是因为惧怕毒蛇而不敢通过竹林。

“碆霊祭”只有男人可以参加。村民准备了三艘“唐食船”向碆霊礁进发。閖扬村再次发生毒蘑菇食物中毒事件。当代蓬莱G是一位女子。G在小屋中看到C身穿白衣进入瞭望塔,过了半晌从塔顶小屋出来上了瞭望板。G稍一分神,再看的时候板上已无人影,白衣闪落,疑似C从板上落海。G跑到崖边挥手大叫,路过的渔夫H过来与G一起搜索瞭望塔和附近海域,没有找到C。两天前的夜里C参加宴会早退,其后不知去向。前一天的早上有人目睹C穿了白衣出门,但一整天不知道去了哪里。C的草鞋里再次发现一只竹舟,表明与F之死连环相扣。A前一天在瞭望塔小屋发现晾干的伞和雨衣。刀城言耶在G的小屋察看,发现从小屋窗户只能看到狭窄的视野,但瞭望塔现场仍为监视密室。

E给D飞鸽传书,约D七点在“绝海洞”见面。大家在绝海洞发现E的尸体,头部和两手沾有鲜血,致命伤有两处,腹部被折断的鱼叉刺中,头部则被石头击中。E的肚子上放了一只竹舟。折断的鱼叉是现场用来祭祀的物品,所以凶手有可能是临时起意杀人。尸体所在现场为沙地,沙地上有一个用两根竹子搭的鸟居,从鸟居到“供养碑”有E的零星足迹,从“供养碑”到洞深处的“三途川”有E的往返足迹,碑侧还掉落了一个E的烟头,显示E在等D的时候来回抽烟踱步。E死在“供养碑”到“三途川”的中间地带,周围沙地没有凶手进入的足迹。G证实案发前后只有E和D的小船进入绝海洞。閖扬村的食物中毒事件中有小孩死亡。

B下午五点多被警察叫去询问食物中毒事件相关的问题,一个多小时后被人发现在当年“蛇道之怪”的房间内上吊自尽,房门自内上闩,为密室。B的尸体下方掉落竹舟,门口掉落一根长度不到两米的竹棒,两端系着三十厘米绳子。

伪解答一
“碆霊祭”是人体活祭,“唐食船”上面是用来祭祀的女孩,不让女人参加是为了怕母亲看了受不了。灶里烧盐是祭祀点火。F发现祭祀的秘密,以此威胁C,所以C除掉F灭口。C把F迷倒后使其双臂伸直,像耶稣受难一样固定在竹棒上,竹棒横着穿过法衣的两个衣袖。F醒来之后双腿可以自由活动,但双臂伸开无法通过竹林,只好活活饿死。竹林三处擦痕是F试图通过竹林时留下的痕迹。C在F身上放竹舟,寓意自己守护村子。C后来在瞭望塔假装自杀,并继续杀死E。G给C作伪证。
伪解答二
凶手是A,他杀死F是为了保护D。A两天前杀死C,为了等C尸僵解除等了三四十个小时,C的尸体放在瞭望塔的柜子里,用晾干的伞和雨衣遮挡。A身穿白衣假扮C,上了瞭望塔之后趴在板子上移动C的尸体,G从小屋只能看到C的上半身,以为C自己上板。A趴着从板上爬回离开,C的尸体后来从板上掉落。“九难道”的“极乐水地狱水”洞穴可以直接通到“绝海洞”深处的“三途川”,A从“三途川”一侧上岸杀死E。A知道D会来现场,所以制造无足迹杀人替D开脱。
伪解答三
凶手是G,她在第二、三起案件中撒谎。
真解答
C杀死F,E杀死F,D杀死E。D把两根竹子用注连绳接起来,尖端绑上鱼叉和石头,从远距离刺伤并砸死E。D用竹子编了一个竹舟,用竹枪把竹舟放在E身上。D把竹子沾血的一端朝下插回地里伪装鸟居。“犊幽村”的村民点狼烟吸引去“閖扬村”的商船触礁,随后杀死船员侵吞船上物资。“唐食船”其实是遇难船。F的笔记本上面写“搞反了”,是说“唐食船”不是出海的船,而是上岛的船。“人鱼”是指神话中吸引过往船只的唱歌人鱼。

“日升纺织”推动五村合并,那样村里的秘密就会曝光。只要村民人数不到五千人就不会合并,所以B联合其他村子的另外四名老人一起制造“蛇道之怪”使得外人不敢入住,二楼窗外出现的怪物是四老叠罗汉假扮。食物中毒事件也是B带头所为,但B没想到引发小孩死亡,负疚自杀。门口丢竹棒是为了制造他杀假象。

开篇四起怪谈,随后连续发生模仿怪谈的不可能犯罪,包括一起不可能饿死、两起密室、一起无足迹杀人。不可能饿死的诡计惊人鬼畜,结尾四重解答不断逆转,最后对怪谈做出颠覆性的解读,同时揭露“犯罪史上最狂动机”(作者语)。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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