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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三紀彦『瓦斯灯』(1984)

October 09

1. 瓦斯灯

阿峰十八岁时嫁给丈夫佳助。佳助酒后杀人入狱,阿峰带女儿千代回娘家,靠裁缝过活。阿峰的发小仓田安藏(阿安)是一名负责点亮瓦斯灯的点灯夫,妻子与独子均去世。阿峰请安藏帮自己修房子,作为交换帮安藏做衣服。安藏送给千代一根簪子。

【回忆】阿峰小时候安藏也送给过她一根簪子,但不久安藏便因偷钱遭受惩罚,阿峰害怕簪子是赃物,将其丢入池底,安藏为此很生气。阿峰的父亲把一个钱袋放在窗口,两分钟便被偷走。父亲向佳助求助,佳助同意垫付两百块,但要求娶阿峰为妻。父亲哀求阿峰,阿峰只好答应。

阿峰去安藏家避雨,说佳助看上一名艺妓,自己已决定和佳助分开。安藏问阿峰当年有没有怀疑自己偷钱,阿峰否认。千代在神社院子里撞到一个卖百货的男人,说千代头上的簪子是自己做的,怀疑千代偷窃。阿峰付了男人六十钱私了。阿峰无意间在安藏的骨灰罐里发现二百块,怀疑是十七年前父亲丢的钱,于是和安藏分手。阿峰另嫁他人。

真相
二百块是安藏积攒的积蓄。

2. 花衣の客

紫津由母亲弥衣带大,曾目睹物理学家饭仓健藏与母亲私通。一日健藏的妻子郁代来访,自那以后健藏反倒更加经常地来家里吃饭。郁代送给弥衣一件和服,弥衣将其剪成布料,再重新缝制穿在身上。弥衣向紫津细致地交代茶碗的摆放方法,要让郁代从白釉滴落的位置饮茶。郁代来访,紫津临时决定自己从白釉的位置喝茶,弥衣突然出现将其打断。紫津送走郁代,临别时郁代扇了紫津一耳光。弥衣与健藏双双服毒殉情,但健藏呕出毒药没能死成。紫津对外谎称母亲死于心脏病。紫津打算和健藏殉情。

真相
茶碗是真品而不是仿制品。健藏爱的是紫津而不是弥衣,弥衣和郁代都嫉妒紫津,郁代扇紫津耳光是因为嫉妒。弥衣在健藏到访时特意穿成紫津的样子,明知健藏爱的是紫津也不在意。

3. 炎

辰治即将上前线,来妓院想把余钱都花掉。辰治曾试图在河堤自杀,但帮一只乌鸦解下缠在脚上的怀表后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两名男子龙三、秀打架冲突。辰治与一女孩过夜。第二日警察来找龙三,说秀被人捅死。女孩让辰治作证说龙三前一天晚上九点离开,但辰治明明看到女孩把自己的表调快了一个小时。警察说秀十点被杀,凶手从妓院走到凶案现场要一个小时。辰治作伪证说看到龙三在妓院呆到十点,所以不可能是凶手。

真相
女孩说要和辰治一起赴死,辰治明知是假话也选择相信,把怀表调慢了一个小时,如果因此误了去战场的火车,便会因叛国罪被处死,正好和女孩殉情。女孩把怀表调快了一小时,其实是调回了正常时间,如果辰治说龙三九点离开,正好会证明他是凶手。结尾辰治和女孩相拥烧死。

4. 火箭

画家伊织周藏中风去世,其遗孀彰子仍十分年轻。伊织的父亲是小说家,写了一部小说《火箭》,讲述一男子战争失败后回家,发现妻子与别人结合,于是登高放了三支火箭。伊织临终前画了一副同名画作,但黑色背景上只有一支火箭。彰子约美术编辑野上秋彦一起去奈良,在伊织生病期间彰子一直约野上去各种地方。彰子告诉野上,伊织其实死于上吊自杀,遗作画面上本来还有两支火箭,分别射穿一男一女的胸部,而画上的男女就是彰子和野上。彰子为了把背景涂黑掩藏画中的恨意,被迫将葬礼推迟一天。

真相
伊织嫉妒彰子怀念旧情人,主动策划了彰子和野上约会,并在遗作中画了二人被射死,计划在遗作问世时完成对彰子的复仇,但他没想到彰子发现并修改了遗作。

5. 親愛なるエス君へ

S 君是一名在法国的日本留学生,因在巴黎杀人吃肉造成轰动。主人公“我”是在日本的法国留学生,给 S 君写信表达对他的仰慕,还说自己从小就幻想吃人肉,一直在寻找活祭品。我目睹一个红衣女人开车撞死一名男子,逃逸时又将我撞倒。我骨折去了医院,惊讶地发现给我诊治的女医生竟然就是肇事者。我告诉女医生我目睹了她的肇事经过,当晚女医生与我发生关系。某晚,女医生与情人菱田医生分手,来到我家暂住。女医生与我做爱后去浴室洗澡,我拎着斧头进入浴室,挥下斧头时鲜血飞溅。我请了十二名客人吃晚餐,客人对炖肉赞不绝口。菱田问是什么肉,我笑着说和 S 君在巴黎吃的是同一种肉。

叙述性诡计
我用斧头切下了自己的两条腿(而不是女医生的腿),一条在大家胃里,一条在冰箱里。我逼迫女医生为我治疗,不然便告发她肇事逃逸。结尾,我让女医生砍断我的双臂,把写给 S 君的信扔到街上,希望有人捡到后丢到邮筒里。

五个短篇,最精彩的无疑是最后一篇「親愛なるエス君へ」,其中的变态叙述性诡计即使放到今天也依旧抗打,新星版的翻译在结尾似有一处纰漏。

翻译纰漏?
晚餐结束客人离开后:
我走进卧室,打开门。卧室里一片漆黑,我摸黑找到了墙上的开关。

“我”那时已经砍断双腿,应该无法走路,而且顺序上来说,应该先打开门才能进入卧室。

日文原文为:

私は寝室の扉に近づき、鍵をあけた。寝室の中は真っ暗だった。私は手探りで壁のスイッチを見つけた。

此处的“近づき”似应译为“接近”。

 

Posted by on October 9, 2023 in Japanese mystery

1 Com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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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response to “連城三紀彦『瓦斯灯』(1984)

  1. Tommy

    November 3, 2023 at 3:58 am

    贫穷生活、洛丽塔、战争伤痕、出轨、汉尼拔。1984年的小说,文学内涵让普通的推理小说增添了很多意味。那个时代的者大概经历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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