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场人物:
- 国枝和子:“カズコブランド社”社长,著名服装设计师,被害者。
- 飯島めい:“カズコブランド社”的缝纫工,十九岁,深受国枝喜爱,也负责秘书工作。
- 田代正樹:服装业者,四十六岁,曾与“カズコブランド社”有生意往来,后因纠纷停止合作。
- 金子俊樹:田代正樹的弟弟,被过继给阿姨,曾与田代共同经营精品店。与国枝和子有私情。
- 宇佐見修二:警视厅搜查第一课刑警,柔道高手,负责调查。
- 植村敏男:警视厅刑事部搜查第一课课长补佐,管理官,负责指挥搜查。
- 堺伊佐夫:西城警察署搜查一课系长,熟悉当地情况,负责分析监控录像。
- 神保征太郎:西城警察署署长,警察厅派来的年轻官僚,搜查本部副本部长。
- 草薙篤志:警视厅刑事部搜查第一课刑警,宇佐见的竞争对手,负责一个搜查班。
- 佐伯颯太:年轻刑警,宇佐见的部下。
- 秋月義男: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刑警,宇佐见和草薙的前辈,负责追查第三名嫌疑人。
- 木村洋平:警视厅搜查一课刑警,秋月班成员。
- 原よしみ:西城警察署的新人女刑警,秋月班成员。
- 田所憲三:西城警察署的老刑警,即将退休,负责飯島めい的后续调查。
- Joseph Lopez:住在国枝和子对面的某国大使馆参赞。
- 町田賢二:通称ケンジ,上野某酒吧员工,与 Joseph Lopez 有私交。
- 長瀬誠:关东医科大学池尻医疗中心精神科副教授,飯島めい的主治医生。
- 長瀬和子:長瀬誠的姐姐,已故。
- 坂田一彦:国立精神・心理研究所附属病院精神科部长,负责飯島めい的精神鉴定。
- 中村嘉子:湖南 Mission School 前副校长,修女。
- 宮田友子:中村嘉子的朋友,国枝和子和長瀬和子的同级生。
- 飯島利彦:飯島めい的父亲,飯島工务店社长。
新年伊始,著名服装设计师国枝和子在其位于西城公园站附近的豪华公寓内被残忍杀害。尸体后脑有钝器伤,胸部有多处刺伤,腹部被切开,内脏外露。现场的血迹从客厅延伸至浴室,推测凶手清洗过回血,指纹也被擦拭干净。司法解剖推断死亡时间为 1 月 6 日晚 9 点至 7 日早 7 点。公寓监控显示 6 日傍晚国枝和年轻女子飯島めい一同进入,飯島于当晚 8:48 离开。在此期间至 7 日早晨,除住户外有六名访客,其中三人拜访其他住户,一人为披萨外卖员,剩下两人均从后门进入,一名形似与公司有过来往的服装商田代正樹,另一人身份不明,成为重点怀疑对象。警方成立特别搜查本部展开调查。
草薙和堺询问飯島めい。飯島承认 6 日晚在国枝家用晚餐约三小时,做了意大利面。她否认与国枝有同性恋情,并提到国枝似乎有交往对象,当晚可能有人来访。飯島称离开时国枝正在回复邮件。有证人称可能在 6 日晚在横滨见过田代,与其出现在西城公园的时间似乎冲突。宇佐見和佐伯前往田代的店进行询问,田代否认与国枝有私交,并称近一年已无生意往来。对监控中第三名不明男子的调查也进展缓慢。该男子用 IC 芯片钥匙熟练进入公寓,推测是常客,但住户均表示不认识。警方推测他可能在深夜乘车至附近,再步行进入公寓,以避人耳目。田代正樹来到警署接受询问,承认与国枝有过四次接触,包括一次在银座共进晚餐,但坚称仅为业务往来。关于与“カズコブランド社”停止合作的原因,他声称是价格过高,警方听到的说法却是他私自降价销售,而被国枝终止合作。他提供了 6 日晚 6-9 点在横滨中华街参加新年会的具体不在场证明,与目击证词吻合。宇佐見出示监控照片,田代看后表示震惊,但坚决否认是自己,并对警方的怀疑表示愤怒,声称要请律师。
对第三名男子的调查取得进展。一名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的住户儿子称,曾在深夜回家时,在三楼电梯厅看到与照片相似的男子走楼梯上楼。由此判断该男子前往的是四楼。四楼只有两户,一户是国枝家,另一户是某国大使馆参赞 Jospeh Lopez。Joseph 此前称不认识照片中的人,警方开始调查他的背景。
草薙委托即将退休的老刑警田所憲三深入调查飯島。田所发现飯島独自居住在涩谷南平台的高级公寓,其微薄工资无法负担高额房租。通过调查飯島的过去,得知她出身爱知县刈谷市的富裕家庭,父母离异后与父亲关系疏远,中学毕业后离家,由父亲提供大量经济援助。负责调查第三名男子的秋月班发现,Joseph 常在周末常去新宿二丁目的同性恋酒吧 Gladiator,木村和原刑警开始在酒吧附近监视和调查。田所走访飯島在刈谷的老家和中学同学,得知飯島在初中父母离异前后性格大变,并曾因“神经疾病”定期去医院就诊。宇佐見和佐伯再次拜访田代的精品店,拿出监控照片,询问田代是否见过此人。田代反应冷淡,不愿细看。宇佐見告知警方即将公开照片进行搜查,田代听到此话后明显动摇。
Gladiator 酒吧老板飯田マコ对照片中的第三名男子含糊其辞,似有所隐瞒。田所第三次前往刈谷,直接拜访飯島めい的父亲飯島利彦。父亲承认女儿中学时因情绪不稳定看过心理医生,但称病已治愈,不愿透露医院名称。木村和原刑警突击询问 Gladiator 的员工,得知照片中的第三名男子是上野御徒町一家同性恋酒吧“サザン”的员工,通称ケンジ(町田賢二),与 Joseph 关系亲密,但最近没再出现。二人立刻赶往上野,在“サザン”酒吧见到了町田賢二。町田承认自己就是照片中的人,案发当晚确实去了 Joseph 的房间,一直待到早上,对国枝和子的事一无所知。
第三名男子的嫌疑也排除后,案件调查陷入僵局。此时,田代正樹主动来到警署,点名要见宇佐見。田代坦白,监控照片上的人其实是他的亲弟弟金子俊樹。金子出生后不久被过继,与田代关系疏远。田代称弟弟承认案发当晚去了国枝家,并与国枝交往。他请求警方不要立即逮捕弟弟,而是先听听弟弟的说法,他坚信弟弟不是凶手。田所刑警继续调查飯島めい,发现飯島似乎有头痛的毛病,并服用效果特别好的药物,怀疑是处方药,推测她可能仍在就医。经过几天的监视,田所发现飯島前往关东医科大学池尻医疗中心的精神科就诊。金子俊樹在哥哥田代正樹的陪同下来到警署接受询问。金子承认 6 日晚 10 点多去了国枝家,但坚称到达时国枝已经死亡。他描述了发现尸体的惨状,因害怕被牵连,没有报警,而是清理了自己留在房间里的物品和指纹,寻找并销毁了借条,在房间里待了近 40 分钟才离开。他提到当晚 8:30 前后曾两次给国枝的专用手机发邮件,但均未收到回复,也未显示已读,那时国枝可能已经遇害。警方获取了金子藏匿的两部手机,对手机记录的分析支持了金子的说法:国枝和子在 6 日晚 8:22 后就未能回复邮件,这与之前警方掌握的国枝在 8:35 回复了旅行社邮件的记录相矛盾,使飯島めい再次成为重大嫌疑人。
飯島めい第三次接受询问,在草薙和的追问下情绪激动。田所质问飯島如何得知旅行社邮件的具体内容,暗示是飯島自己回复了邮件,以制造国枝存活的假象。草薙最后指出,飯島在之前的供述中提到了国枝脖子被切开的细节,而这一细节从未对媒体公布,只有凶手才知道。飯島崩溃,承认是自己杀害并肢解了国枝和子。她供述,在 6 日晚与国枝共进晚餐时,因无法忍受国枝粗野的吃相而精神失控,用花瓶殴打国枝,随后用刀将其杀害并肢解,之后冷静下来进行了现场清理,用国枝指纹解锁手机,回复旅行社邮件伪造了不在场证明。飯島めい被逮捕并移送检察院。此案因其猎奇性和凶手的年轻女性身份而备受关注。
田所拜访飯島的主治医生長瀬誠。長瀬承认飯島患有类似人格障碍的疾病,但表示治疗进展顺利,对飯島的犯罪行为感到意外和遗憾。田所刑警偶然发现長瀬诚与被害人国枝和子同为岛根县出身,旁敲侧击地询问長瀬与国枝的关系。長瀬承认两人在同乡会见过,但仅是点头之交。他否认曾为飯島介绍工作,并强调医生有保密义务。原刑警查到長瀬医生有个已故的姐姐,名叫長瀬和子,与国枝和子同名,且年龄也相仿。更巧的是,長瀬和子与国枝和子曾是松江市同一所 Mission School 的同级生。原刑警进一步查证,長瀬和子在中三时自杀身亡,而国枝和子也是在同年级突然转学去了大阪。田所来到松江,在当地刑警黒田的协助下,走访了国枝和子当年寄居的亲戚家和 Mission School。学校记录证实国枝和子与長瀬和子是同班同学,但校方对長瀬和子的自杀讳莫如深。前副校长中村嘉子私下透露,当年長瀬和子的死与校园欺凌有关,并提供了当年另一位同班同学宮田友子的联系方式。田所在米子市见到了前副校长中村嘉子和同学宮田友子。两人证实,当年国枝和子是校园欺凌的头目,长期欺凌同班的長瀬和子,最终导致長瀬和子在中学三年级开学前一天卧轨自杀,国枝和子在事发后不久转学离开。
故事以一起猎奇杀人案为开端,通过警方细致的调查逐步排除嫌疑人,最终聚焦于看似柔弱的真凶及其复杂的精神世界。小说以精神疾病为核心元素,不仅解释了异常的犯罪行为,也构成了叙事的核心悬念。结尾扣题给出“不确定的真相”这一开放结局。全书最大的误导是腰封上的宣传语:明明是社会派,非要包装为本格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