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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尾秀介『雷神』(2021)

February 27

男主人公A的女儿把一盆蓟草放在阳台上,花盆坠落砸到汽车,司机将油门踩成刹车,撞死A的妻子。A为了避免女儿负疚将此事隐瞒。A的父亲去世,女儿长大后学习摄影。多年后A接到陌生男人打来的电话,说知道蓟草的事情,让A支付五十万,不然就告诉A女儿。A在店里看到可疑男子,问是不是他打的电话,男子问“已经告诉孩子了吗?”

A和姐姐从小在小山村长大。A姐姐有一个闺密B,其母亲是神社女祭司。村里有四个大户,支撑村子的经济,也给神社捐钱最多。村子每年有一个名为“神鸣讲”的庆典,A的母亲在神社和女祭司等人为庆典做汤,晚上出去没有回来,大家搜山发现她倒在河畔,送去医院后不治。第二年A母亲忌日,姐姐被闪电正面击中,A也被侧面击中,二人一齐住院救治,父亲喃喃自语“孩子已经受到了惩罚。”四大户主因为捐了很多钱,在庆典上喝一种特殊的“雷电汤”,和普通的蘑菇汤不一样,有人在汤里下了一种剧毒的白色蛋形蘑菇,四人集体中毒,二人幸存,二人死亡。女祭司上吊自杀,有录像拍到她自杀前几个小时去过A家。A的父亲交出一封女祭司的信,里面说女祭司在庆典早上看到A的父亲把白色蘑菇下在汤里,女祭司因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而自杀。姐姐在医院苏醒,B告诉姐姐毒蘑菇事情的经过。姐姐做伪证说父亲当日没有出门,父亲因此免于定罪,但村民均认为父亲就是下毒凶手。父亲带着A姐弟二人搬家,开了一家饭馆。

A与姐姐、女儿假装成记者一起回村子查访当年案件真相。神社在一场地震后被人劫掠,B已经成长为新的女祭司。四大户当中的一家房子消失,因为那家的儿子C不愿意接手家业,去了外地。临终照顾A母亲的护士回忆,A母亲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吃蘑菇”,A父亲跟儿子说母亲“死了也没关系”。三人在村里遇到某著名摄影师的儿子D,他也对当年的案件感兴趣。A在村子里再次遇到敲诈男子,不知道他如何跟到村子。B在一场雷雨后发现敲诈男子的坠崖尸体,D偷偷拍下死者面貌。

A检查父亲遗物,发现二十多张照片,都是在毒蘑菇事件前一天拍摄,有父亲单人照,还有自己和姐姐的照片,照片背面写了四大户主的名字,还写了蘑菇名称。A找到当年的两位幸存者,但他们均对当年事情缄口不提。照相馆的人回忆A在交付胶卷时说有可能孩子来取照片,似乎已经做好了被逮捕的准备。A在殡仪馆看到坠崖死者的名字,意识到他就是四大户的后人C。A的女儿在自己照的照片中发现B的身影,大约在敲诈电话之前一周B曾偷偷来过A家的饭馆。D给A看了当年毒杀案的新闻录像,里面记载普通村民也能分到“雷电汤”,但父亲以味道奇怪为由没有喝“雷电汤”。有传言说C一直跟踪B。主人公小时候曾把毒蘑菇带回家,被父亲发现处理掉。

毒杀案幸存者之一在神社辖区被人用石头砸死。B承认自己确实去过A的餐馆,是从A姐姐那里问来的地址,就是想看看A一家过得怎么样。A提出要看当年B母亲写给自己父亲的信,B拒绝。D早就看破A一家的真实身份,指出A父亲当年说“雷点汤”味道奇怪,但其实汤的味道不奇怪。警察在山上小溪找到了砸死幸存者的石头。我终于看到了B母亲写的信,痛哭崩溃。D曾抓拍到C坠崖瞬间闪电的照片,将SD卡交给A。毒杀案最后一个幸存者家里起火,凶手逃跑时投河自尽。

真相
当年A偶然发现致幻蘑菇告诉C,C又告诉他的父亲。A母亲在神社喝了致幻的蘑菇汤后被四大户主侵犯,在医院和A姐姐说“不要吃蘑菇”是警告姐姐不要重蹈覆辙。A在医院抱着临死的母亲试图将其捂暖,爸爸说“しんでもええ”,这句话在新泻和群马的意思为“やらなくてもいい(不必做)”,但护士按标准日语理解为“死了也没关系”。父亲准备了毒蘑菇想要复仇,但还是取消了计划,喃喃自语“孩子受到惩罚”说的是自己动了杀人之念。姐姐发现爸爸的蘑菇,在庆典前一天去了神社,把毒蘑菇下在汤里,被女祭司看到。女祭司的信是写给A的姐姐,而不是A的父亲。信里提到早上下雪(庆典前一日),但A的父亲把“雪”字改成“雷”,就变成了早上打雷(庆典当日),这样A的姐姐就免除了嫌疑,而A父亲顶包。A父亲说“雷电汤”的味道奇怪,是因为A姐姐在父亲的汤中加了解毒的蓟草。

A姐姐被闪电击中后失忆,不记得自己下毒。C在地震后偷走B的日记,得知下毒案真相。C从B口中获悉A家联系方式,给A家打电话。C以为接电话的是A父亲,说“蓟草”是指解毒,说“告诉你女儿”是指告诉A的姐姐,但A以为说的是自己女儿。C在A的店里说“已经告诉孩子了吗?”,是误以为A的父亲已经把收到敲诈电话的事情告诉给了“孩子”A。C来村子并不是找A,而是为了见B。C把真相告诉了A的姐姐,姐姐将C推下悬崖,被D拍下。B从C的尸体身上取回日记后报警。A的姐姐恢复记忆后杀死当年的幸存者之一,B把凶器石头搬到小溪为其掩护。

一起多年前的毒杀案,剧情本身并不复杂,但作者聪明地扬长避短,通过有条不紊的信息释放和海量的误导,讲了一个好的故事。

 

Posted by on February 27, 2022 in 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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