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制药公司大富豪A建了一座“玻璃馆”,请了一群人来做客,男主是客人之一。馆内服务人员包括管家、厨师、女仆。五年前A突发心肌梗塞,之后便一直深居在馆内的一号房间。A收集了许多绝世珍本推理小说,最近又得到了一份号称可以重写推理小说史的手稿。男主的妹妹得了渐冻症,A的对头制药公司研制出一种特效药,但A认为对方侵权所以阻挠药物过审。男主计划杀死A好让妹妹有药可治。在一号房间中,男主骗A服下降压药,其实是A收藏的河豚肝脏毒药。A毒药发作,打电话呼叫管家,男主抢走话筒但为时已晚,只好躲进自己居住的四号房间。大家排队来到A房间门口,房门被男主用房间钥匙锁住,厨师取来主钥匙开门,男主趁乱随大家进门,偷偷将钥匙丢在房间地下,造成密室假象。(厨师一直在调酒所以有不在场证明,排除厨师假装拿主钥匙的可能。)A临死前拧断了桌子上的玻璃馆模型,用手蘸着融化的巧克力,在模型底座上写了一个Y字。名侦探女孩B指出死亡留言的含义。
死亡留言的意义
破坏的玻璃馆喻指 Agatha Christie, Crooked House (1949),Y喻指 Ellery Queen, The Tragedy of Y (1932),融化的巧克力喻指 Anthony Berkeley, The Poisoned Chocolate Case (1929)。这三部小说都出现了毒杀,所以A死于毒杀。
展览室里的毒药粉末减少,B推断有人偷取了其中的毒药。男主把装毒药的盒子藏进厕所马桶水箱。餐厅起火,触发自动洒水器。管家死在餐桌旁,胸口中了好几刀,桌布上写着血字“蝶ヶ岳神隠し”(蝶ヶ岳=山名,神隠し=失踪),上面散落杨树绒毛。管家口袋里装着房门钥匙,大门门闩自内旋转270度闩住,没有丝线拉扯痕迹,因为是黄铜门闩也没法用磁铁在外面操纵。房间里没有找到自动点火装置。十三年前在蝶ヶ岳连续多名滑雪女游客失踪,警方逮捕了一名绑架犯,并在其住宿屋内发现了十一具女性尸体,绑架犯在雪崩中失踪。A买下附近土地建造了“玻璃馆”。不久前这里又发生几起女性失踪案件,有传言说绑架犯没有死。地下仓库里有一只死老鼠。仓库尽头有一个保险箱,需要两把钥匙协作才能打开,大家把主钥匙锁进保险箱,保险箱的钥匙交由男主和一推理小说作家保管。
副厨房起火,有人在蜡烛旁摆放浸了灯油的纸巾,点燃蜡烛成为延迟点火装置。楼里的自动洒水器发动,窗户打开。女仆房门自内紧锁,大家从保险箱里取来主钥匙打开房门,发现女仆死在房间里,房门钥匙在女仆帽檐的拉锁口袋中,房间窗户虽然打开,但玻璃上没有手印,所以犯人没有从窗户逃脱,现场为密室。女仆身穿白色婚纱(电视剧 Sherlock: The Abominable Bride (2016) 里的婚纱),胸衣上写着“杀死中村青司”,身上有遭受拷问的痕迹。女仆胸口中刀,流了许多血将婚纱染红,但婚纱上没有洞,所以是在死后被人穿上婚纱。B破解留言秘密,烧毁一楼剧院的电影屏幕,暴露出后面的一条秘道,通向一个地牢,里面找到许多尸体,疑似之前失踪的滑雪女性。地牢尽头有一个实验室,貌似A绑架女孩做人体实验。据推测犯人拷问女仆得知地牢位置,然后杀死女仆灭口。
B透露自己成为侦探的原因,当年父母在密室中遇害,互相抱着对方的人头,至今仍为悬案。B发现有人偷听讲话,和男主分头上楼下楼查看。男主上楼没有发现异常,下楼时忽然被人从后面推下楼梯。B在男主房间照顾,直到男主醒来,中间还洗了个澡。B和男主回一号房查看A的尸体,发现A的尸体上多了一把刀(电影 Knives Out (2019) 里面的刀),穿过一张纸插进A的胸口,纸上画着跳舞的小人。B发现男主偷偷丢在地毯上的钥匙下面有些许白灰。B挑战读者。
一号房密室诡计
钥匙下方的白灰是烟灰,A打电话叫管家的时候碰落烟灰缸。因为烟灰在钥匙下面,所以钥匙是有人后来放上去。
餐厅密室诡计
凶手把门闩立起来用砂糖挡住,自动洒水器浇水融化砂糖,门闩掉下来将门锁住。房间窗户为凸透镜,聚光打到桌子上,血字是黑红色所以更容易吸收阳光,引燃灯油浸泡的柳树绒毛。凶手之前来过“玻璃馆”所以知道窗户的构造。
婚纱密室诡计
凶手是二号房客人C,在二号房杀死女仆,触发火警让窗户打开,将女仆尸体丢出窗户,尸体顺着玻璃外墙下滑,从窗户落入女仆房中。婚纱起到纱布包扎的作用,防止尸体血液流出。之前一名失踪的女游客是凶手女儿。
厨师和密室凶手C扭打,男主趁机把毒药盒放入凶手外套口袋。凶手在口袋中摸出毒死A的毒药,百口莫辩服毒自尽。事后,B找到男主,指出他是毒死A的凶手。
推理
A死亡的时候,因为楼梯狭窄,所以大家在楼梯上排队进入一号房。如果C从二号房出来,一定会被大家看见,所以C不是毒死A的凶手。C听B解说案情的时候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只有厨师和男主有机会放毒药盒。A中毒时厨师有不在场证明,所以男主是凶手。
男主意识到跳舞的小人代表基因序列中的ACGT,由此解开密文“Think of a number”,这是 John Verdon 的一部小说,里面提到一个特殊数658。“玻璃馆”的构造模仿DNA双螺旋,所以应该还有一条楼梯。男主用这个密码打开展望室中隐藏的楼梯,一直通向地下配电室。所有与中心支柱相邻的房间都有暗门和魔镜,可以从秘密楼梯走廊进入或者窥视。楼梯拐角处有血迹。男主挑战读者。
结尾逆转
A建造“玻璃馆”是为了自导自演密室诡计,服务人员和“凶手”C都是演员。男主给A的毒药其实是砂糖(A中了河豚毒素本该肌肉松弛,却还能拧断玻璃模型),C检查A的尸体之后不再让别人接触。管家和女仆均扮演尸体,地牢腐尸也为假冒。(伏线:一号房窗户上面没有雪,因为屋里开了暖气,如果存放尸体不需要开暖气。女仆在毒杀发生后还放心吃自助餐,B烧毁屏幕却没有触发火警。)
在第三起“杀人案”之后,侦探B接管舞台,真正杀死了A、管家、女仆。B偷走厨师的钥匙进入三号房,伺机将男主推下楼梯。B给男主服下安眠药让他长睡,用老鼠药偷换了水箱中的无毒药盒。第三天只有B一直在男主房间照顾,所以B是凶手。(伏线:B看到馆中藏品兴奋地跳来跳去,是为了通过回声确定隐藏楼梯的位置。)B看到每个房间书架上的“馆系列”有十一本书,其中一本是“玻璃馆”,认为A亵渎綾辻行人,所以行凶杀人。B的真实身份是名犯人而非名侦探,当年B杀死自己父母制造密室。
一共三起密室,第一起为倒叙推理,后两起充分利用建筑特性,完成度高。人物卡通,对话夸张,通篇彩蛋致敬前辈,将本格推理的游戏性发挥到极致,看得出作者对本格是真爱,于我心有戚戚焉。两次挑战读者,结尾逆转,线索虽然隐蔽仍不失公平,真凶动机扯淡而绝赞。强烈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