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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木鏡介『誰かの見た悪夢』(1999)

November 25

大学生A男搭乘大学生B女的车,路上碰见从医院跑出来的男孩C,和追出来的医生D。他们一起把C送回医院,当晚A和B在医院留宿。从此,小说每一章讲述一个人的噩梦,第一章讲述C的噩梦。C的哥哥和嫂子生了一个小孩,C的哥哥不喜欢那个小孩所以把他拘禁在地下室,结果小孩用菜刀把C的哥哥杀死了。A惶恐之下找到伯父说这件事,却发现伯父满身是血,死亡多时,而伯母却一脸镇定地和死去的伯父坐在一起吃饭,还说什么“我的老公从来不会顶嘴,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到这里C就基本上精神崩溃了。C讲完自己的噩梦之后,第二天早上大家在井里发现了C的尸体,C的头在旁边。前一天晚上A看到不明女护士(非E)的身影。

第二章讲的是医院女护士E的噩梦。E的小时候母亲被人断头放在冰箱里,所以当她看到C的死状,马上联想到了小时候的噩梦,并且认为这是当年那个凶手给自己的警告。A向D的母亲F问起C的噩梦,F告知其真相。原来C嫂子的小孩死于“婴儿突然死亡综合症”,C嫂子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精神变得不正常,把老年痴呆的祖父当成自己的婴儿来养。家里人为了不让家族名誉受损,对外宣称祖父已死。伯父打算了结祖父性命的时候,反被祖父杀死,伯母也因为接受不了伯父死亡的事实变得精神不正常……有人听到F在房间里大声斥责D对不起老婆孩子,并且用鞭子打D,还提到一棵树下埋藏着某个秘密,D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认罪。E在房间里用床单编了条绳子从窗户爬到楼下逃跑,半路被人杀死割头。尸体的指甲涂着和E一样的花花绿绿的指甲油,身上也穿着和E一样的沾了绿指甲油的护士服,旁边放着E的人头。

第三章讲的是F的哥哥G的噩梦。G一心从事拯救世界和平的研究,投入了大量金钱和精力。G看到E的人头,认为是恐怖组织给自己的警告。这段作者很无耻地灌了大篇幅的水,尽是G的胡话。最后A要和G一起离开医院的时候,发现G和D都被斩首,人头放在各自躯干旁边。

这时候医院里总共已经不剩几个人了,A于是只好去找F。F跟A说了自己的噩梦。

F的噩梦
原来F不是D的母亲,而是D的妻子,他们年龄相差极大。F在六十岁高龄怀了F的孩子,F决定把遗产留给自己的孩子而不是D,D于是对小孩怀恨在心。D试图把F活埋,引发F流产,F把自己的胎儿装在一个玻璃瓶里天天欣赏。F杀死D的情人并埋在树下。F使D感染了G培育的病毒,并用解药控制D,使D成为自己的奴隶。

这一段F娓娓道来自己的噩梦,深得恐怖小说精髓,但是故事还没完。

匪夷所思的真相
B杀死了自己的弟弟H,把H的尸体放在自己汽车后备箱,打算把尸体搬运到别处,自己假装第一个发现,从而伪造不在场证明。(此处有伏线,比如故事开头B把A的行李放在后座而不是后备箱,等等。)井里的尸体不是C而是H。C在后备箱看到了H的尸体,觉得可以用H的尸体冒充自己,自己可以趁机逃离医院。于是C给H换了自己的衣服,自己换上医院里护士的衣服,要逃跑时却被B杀人灭口。C其实是女孩而非男孩,A看到的不明女护士是C。

B把C的尸体藏在汽车底下,却被E无意中发现。E的母亲当年被E的父亲杀死。E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人被断头,认为是父亲要杀死自己,于是决定用C的尸体假冒自己,以便逃之夭夭。E给C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自己则偷了一套G的衣服换上。之前E故意在自己的衣服上弄上指甲油,也是为了强调尸体穿着自己的衣服。E逃跑时被B灭口。大家看到的E的尸体其实是C。

B把E的尸体藏在自己浴室,可是那里却藏着G的研究资料。G无意中发现了E的尸体,还穿着自己的衣服,认为是恐怖组织对自己的挑战。G决定用E的尸体冒充自己,自己好趁机逃遁,从此隐藏在幕后对抗恐怖组织。B杀死G灭口,把他的人头放在E的尸体旁,然后搬运G的尸体,却又碰到了D……

简单来说,每个人看到前一个死者的躯干,都想拿来冒充自己,自己好趁机逃离医院,却被B杀人灭口。如此形成连环套。C的头和B的弟弟躯干在一起,E的头和C的躯干在一起,G的头和E的躯干在一起,D的头和G的躯干在一起。

B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弟弟呢?因为弟弟抱怨牙疼,B说她把弟弟的头切了,弟弟就不会牙疼了。那弟弟的头哪里去了呢?和B以前的恋人的身体放在一块。B的恋人呢?也被断头……

小说里的出场人物几乎个个都是精神病。真相基于一个简单的核心构思,反复循环变化出了复杂的布局。前两章的气氛渲染绝佳,完全可以当作恐怖小说来读。第三章的灌水有点多。结尾的伏线回收、真相展开炸裂。

 

Posted by on November 25, 2014 in 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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