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警察X在P市的火灾现场发现一本日记。
正文故事分“样本”、“蓝玫瑰”双线叙述。
【样本】主人公男孩A不记得自己本名。一日A来到新家,遇到女孩B。
【蓝玫瑰】1983年11月,牧师C培育出世所未有的杂交蓝玫瑰“天界”。与此同时,生物学教授D也采用基因编辑技术实现了蓝玫瑰“深海”,并声称用杂交技术不可能培育出蓝玫瑰。两天之后,某露营地发生泥石流。D有一名女学生E。
【样本】B的父亲是一名教授F,母亲G温良贤淑。A住在家中给F打杂。A洗澡没锁门被B闯入看到。
【蓝玫瑰】D用置换酵素的方法实现蓝玫瑰。此处大段化学灌水。
【样本】两名警察来B家寻找走失男孩,F将警察支走。原来A被父亲殴打后用酒瓶还击,将父亲打晕。母亲见状用水果刀刺A,A反击刺倒母亲,逃跑到了B家。F了解经过后告诉A说他是正当防卫,并说自己小时候也遭遇类似经历,G也出面安慰A。F的朋友牧师H来访。两名警察去而复返。A下楼看到一只怪物,脸凹凸不平,双手肿胀,皮肤向外翻出,十分恐怖。
【蓝玫瑰】D在温室被杀,现场只发现D的头颅,切断头颅的刀锯掉在角落。温室大门内侧写着红色文字“Sample-72 is watching you”。温室的大门、窗户、天窗均从内侧上锁,其中窗户的月牙锁有可能从外面以丝线拉拽的手法锁上,但窗户被整墙的藤蔓覆盖,至多能伸入一只胳膊,人体无法通过。D的头颅口中含着温室出入大门的钥匙。E双手反绑失去意识,与人头一起锁在密室之中。案发前后曾下雨,地下一小摊泥泞。温室对面是D的别宅,警察在别宅后面树林一角发现博士躯体,躯体不是很湿,推断死亡时间21pm左右,死因是心脏刺杀。案发前日E、D二人开车于16pm抵达别宅,E因旅途劳顿在车上睡着了,醒来之后从温室外面看见D胸口被刺倒在地下,但因门窗关闭所以无法进入现场。E之后被人从后面打晕。推断犯人将晕倒的E关入密室,切断D的头并将躯体移到树林中,再二次制造密室。主人公女警Y找到一本E的笔记本,上面写着“我是谁,那人是谁?”警察X来到现场,交给Y一本日记。
【样本】A忘记锁上地下室的锁导致怪物逃出。A在外面看到两名警察均被烧成炭化。家中电话线被人切断,F开车带着大家逃出,但遇上泥石流堵塞道路只得折返。晚间A看到温室大门打开,F倒在地下,头被切断,胸口出血,旁边丢着一把园艺剪刀。
【蓝玫瑰】Y阅读B的日记。B知道家中有一只怪物,但不知其来历,只知道父亲F管它叫“实验体72号”。B与母亲同有白化病。一日家中来了警察和牧师H,怪物逃出后杀死了警察,众人遭遇泥石流。父亲F在温室惨遭断头,母亲G在房中胸口被刺身亡。日记最后的日期是1982年6月。X告诉Y一年半之前在P市火灾中发现这本日记,但火灾现场是空家,并没有发现尸体,而且日记中记录P市下雨,但当时并没有下雨。
Y调查C的不在场证明。D遇害时C正在教会的礼拜堂接待访问学者I,距离D家有两个小时高速车程,从时间上看无法及时抵达,而且C的汽车油箱还有一大半油。E的左臂有注射痕迹,疑似被人打了麻醉药。E解释D的科研思路。在旅馆发现I的尸体。
【样本】A在温室发现F的尸体,温室中F培育出的蓝玫瑰花盆消失不见。母亲G在房间中被刺死,牧师H也被人从背后刺死。A在户外储物间发现失去意识的B,正欲背着B逃出,被人从后面打晕失去意识。
【蓝玫瑰】I在旅馆房间被人勒死,尸体遗弃在浴室澡盆中,死亡时间是前一天晚上。I死时C牧师一直被警察监视,所以有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I取走的蓝玫瑰样品被盗。D的左臂发现打针痕迹,疑似注射安眠药。D死亡现场温室的藤蔓帘子十分沉重,需要举到齐腰才有可能从后面的窗户出去,但人如果举着帘子便无法抽身出窗。地上泥土也没有棍棒一类的支撑痕迹。
牧师C在教堂温室遇袭,C支撑着从温室走到正门,沿途留下一串血迹,终于不支倒在正门口。温室中的“天界”玫瑰不见,温室外发现燃烧“天界”玫瑰的灰烬。温室后方玻璃有两处小洞,C的胸、腹、肩共有三处枪伤。现场残留一把手枪,其中有五个弹夹,开了三发之后卡壳,枪把上留有C本人的右手血手印,但C是左撇子。Y在牧师馆的上锁壁橱里找到两株幸存的蓝玫瑰。D的验尸结果表明D内脏得病活不过一年,手臂上的注射痕很可能是打止痛针。前几日发生泥石流,警察发现两具白骨尸体,其中一具是白发女性。Y在教堂温室的花盆下面发现某样东西。C的右手查出硝烟反应。
叙述性诡计 + 布局
C开车去D家,把E迷晕之后,用D的汽车运回自己家。(伏线:C没有开车送I。)E醒来后看到C的温室以为是D的温室。C温室里的“天界”是一种白天黑夜会变颜色的花(类似“朝颜”花),白天I看到的是蓝玫瑰,晚上E看到的是普通的红黄玫瑰,与D温室中的玫瑰布景一样。C事先将温室上锁,E醒来后无法进入,从外面未能察觉两间温室的内部细微差别。C在自己温室杀死D,之后开车将D、E运回D的温室,再开自己的车回家。D的尸体放在车中后形成尸斑,C为了掩盖搬运尸体的痕迹,将D割头后移尸林中,掩盖搬运尸体的真相。D事先将支架放在藤蔓后面让藤蔓生长,所以最初藤蔓和窗户之间便留有足够一人通过的空隙。C杀死D之后从窗户离开,从窗外回收支架,并用丝线将窗户上锁完成密室。D手臂上的注射痕是C抽血后洒入温室,制造D温室是第一现场的假象。D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委托C杀死自己,
伪造他杀。
C=A,D=B(教授其实是女性),日记中AB二人相遇并非在1982年,而是在三十年前。B家的怪物是B的哥哥,他得了一种皮肤病。杀死B父母的不是怪物,而是警察X。A看到的两具警察尸体当中有一具是怪物。(伏线:两名警察没有开警车。)X为了独吞蓝玫瑰杀死F、G、H,A带着B逃走,按照牧师H临死前嘱托长途跋涉来到H弟弟所在教会,被H的弟弟收留,A改名为C,B改名为D,二人后来相爱。H弟弟死后C成为教会新的牧师。E是C、D二人的女儿。
C、D成年后查出X的身份,展开有计划的报复行动。C伪造日记日期,并制造火灾,让墨水在火灾中变得陈旧,通过这种方法使X看到日记。杀死I的人知道I有玫瑰样本,除了C之外只有X,而C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凶手是X。C故意刺激X杀死自己,将X定格为杀人犯,从而完成复仇(罕见动机)。C为了销毁诡计证据,烧毁了所有的“天界”蓝玫瑰和用来裹D尸体的塑料布。X看到玫瑰烧尽后大怒,开枪击中C,因为不知道C是左撇子,所以在伪造C自杀的时候将手枪放入了错误的手中。结局X手握蓝玫瑰,中了刺上的翠雀苷毒身亡。
和出道作一样用双线叙述性诡计服务于诡计与布局。与出道作强悍的无人生还诡计不同,本作虽然仍有扎实的密室和不在场证明诡计,但光芒完全被精妙复杂的布局所掩盖。真相大白的同时不仅揭露了隐藏的人物关系,丰富了人物形象,并且完善了一种罕见的动机。真凶身份意外,但作者留下了足够的推理线索,切入点堪比 Ellery Queen, The Greek Coffin Mystery (1932)。强烈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