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苍海馆”的连续杀人案,主要人物是九个家庭成员和五位客人,客人包括男主(侦探助手)、教师A、记者B、家庭医生C。家族里的孙子辈有三个男孩:大孙子警察、侦探、小孙子,还有一个女孩模特姐姐。祖父不久前去世,ABC均收到葬礼邀请函,但家里并没有送出邀请函。经检验邀请函确实用家里的打字机打成。祖母看到男主的钱包,执意要拿,家人解释祖母老年痴呆,有收集癖。小孙子在晚餐时惊爆看到有人在独立屋祖父的药柜前搞鬼。祖父去世前不久把所有的药瓶都打碎,还在手上留下伤疤。B是家里模特姐姐的前男友,说自己拍下了有人站在药柜前手拿安瓿瓶的关键照片,还说自己过去一个月连续两次遭人袭击,被人抢走了相机的存储卡,所幸自己给了劫犯错误的相机。B看到变色龙的画很害怕。B告诉男主他拍照片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所以小孙子不可能看到换药经过。凌晨一点多男主听到警报噪音,大家起来发现大孙子坐在自己房间椅子上,大半边脸都被轰掉,成为无面尸。尸体身旁掉落一把猎枪,右脚鞋子脱掉,由此推断大孙子将一把猎枪伸进嘴里,用右脚趾扣动板机自杀,现场找到遗书。房间的灯泡被人松动所以不亮,门闩上贴了胶带所以不会弹起,门口放了一个蓝色的凳子。房间里的沙发有躺过痕迹,地毯垫有泥,和死者鞋底的泥相符,显示死者曾脱鞋在沙发上休息。旁边的小桌上有死者手机,可以用死者的指纹解锁。死亡时间约为11:30-12:30。
当晚B和大孙子临时交换房间,所以有可能凶手本要杀B,在黑暗中杀错了人。新来的男主和朋友只知道猎枪的存在,而不知道家里还有许多其他的武器,所以有嫌疑。但猎枪有消音器,猎枪主人(叔叔)只用过一次,新来的客人应该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嫌疑解除。B说照片中换药的人是家里三个孙子当中的一位。教师A开车检查河道状况时失踪,监视录像拍到A的车。B驾车离开,汽车突然发生爆炸,B炸死。婶婶当年大学考试时忘带铅笔盒,结果只考上了第二志愿的学校,在那里遇到了丈夫。大孙子左脚鞋底潮湿,鞋垫有利器划痕,鞋带孔有血迹。其手机用消毒剂擦拭过,边框与内侧有血迹,显示凶手用血手接触过手机。房间的沙发下面发现蜥蜴的尾巴,所以B是因为害怕爬行动物而换房间。医生C怀疑家里所有人为祖母包庇。主人公侦探承认祖母睡衣上发现血迹,但祖母自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所以家族成员合作为祖母换床单,并将睡衣烧毁。
村里的一名小孩与父母走失,侦探等人帮忙寻找,在小孩家的仓库下面发现一条地道,一直通向“苍海馆”的独立屋,设计用来偷财宝。大家救出晕倒在地道中的小孩父母。B被抢劫的时候犯人要求交出相机,B先拿了一个假相机出来,犯人却说要单反相机,说明犯人知道单反相机的存在。侦探助手判定是模特姐姐从B那里抢了相机的储存卡,但还是没有取回正确的储存卡。为了方便模特姐姐入室偷回相机,助手当晚给B下了安眠药,进入B的房间(调换前),松动了房间的灯泡(伏线:只有助手的身高可以站在凳子上换灯泡),并用胶布粘上门闩。B的手指被灯泡烫到,所以伸到玻璃杯里用水冷却,结果不小心打碎杯子,只好换了一个。B的手指贴了创口贴。
侦探在客厅找到三套用过的茶具,并在垃圾桶里找到三个茶包,但只有一个勺子,说明有人用一个勺子冲了三杯奶茶,当晚有三人在客厅聚会。模特姐姐承认自己打了B,但那时两人还没有解除关系,拿储存卡是为了取回自己的吸毒照片。妈妈误以为模特姐姐是凶手。妈妈曾在犯罪现场看到一个红色的盒子,后来不见,认为是凶手拿走,所以故意在晚餐时当着大家面摘下眼镜放进一个极为相像的红色眼镜盒里,暗中观察大家反应。妈妈事先戴了隐形眼镜,所以即使摘下框架眼镜也能看清(伏线:戴了框架眼镜反而看不清)。妈妈和模特姐姐解除误会。模特姐姐案发当晚看到祖母站在独立屋前,裤子上满是泥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喃喃自语“一定要送回去”。模特姐姐带祖母回屋,给她擦了身子,开大暖气,但那时祖母身上并没有血。祖母一直为当年婶婶没有带红色铅笔盒而自责,所以看到红色的盒子就忍不住收集起来。侦探在祖母的红盒子里发现另一个黑盒子,里面是一个注射器。有人故意在注射器的黑盒子外面套了一个红盒子,放在蓝色的凳子上,让祖母拿走。医生C承认在祖父去世前一天给他带回来国外的新药,所以安瓿瓶的线索无关紧要。
九位家庭成员和五位客人全员说谎,连侦探和助手都不能幸免,令人发指。情节千头万绪,根株结盘,最后基本自圆其说,实属不易,但整体感觉用力过猛,尤其是心理操控的部分说服力欠佳。无面尸诡计有新意,尽管仔细推敲可行性不高,而且一处关键线索到结尾才披露。和前几作一样有作者擅长的小物证推理,茶杯和鞋子的桥段应源于 The Greek Coffin Mystery 和 The Dutch Shoe Mystery,逻辑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