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凶棺
赫子飞听大学同学王渊卿讲述了一桩离奇的案件。辽宁省鞍山市的张秀达开了一家“棺材旅店”,将体验者装进棺材里抬去旅馆,在那里举办“葬礼”。活动首日,工作人员将一名叫周奇佳的大学生抬往旅馆,进入大厅后忽然感觉棺材变轻,打开一看,周奇佳竟然凭空消失,然而棺材侧面的封条却完好无损。有人随后在几里外的山崖边发现了周奇佳的尸体,其胸口插着一把短刀。警察在棺材底部意外发现了八块伪钞印版,立刻联想到几天前刚被捕的“伪钞大亨”徐天磊。第二天,放置棺材的空地上赫然多出一具焦黑的男尸,死因是遭到雷击,周围泥地上只有死者一人的脚印。警方确认死者为徐天磊的手下林发。
真相
徐天磊将八块伪钞印版藏在棺材里,被捕前给林发留下讯息。周奇佳正好躺进那口棺材,刚一躺下就接到一条面试短信,于是他兴奋地跑出棺材回电话。棺材的两张封条都贴在有把手的一侧,周奇佳从另一侧出来,所以没有破坏封条(伏线:写有名字的封条折痕被“奇”字中间的一横掩盖)。躲在暗处的林发看到周奇佳匆忙跑出打电话,误以为他发现了伪钞印版急于报警,于是用短刀将其杀死,并把尸体拖到悬崖边上。工作人员抬着空棺走了一路,藏在棺材里的铁质伪钞印版受到地下磁矿的吸引,给棺材增加了重量,到达大厅后由于地基影响,棺材不再受到吸引,所以重量忽然变轻。林发夜间潜入旅店偷印版,经过空地时因为磁铁矿容易引雷,不幸被雷劈死。
2. 孤坟
一位叫张秀娣的老婆婆从养老院楼顶摔下身亡,养老院新任护工王晴从慈善机构的冯阳和孤老季老伯口中得知了这一噩耗。王晴的搭档叶嘉透露护理长秦雅凡和院长宋俊哲有不正当关系,而且有病逝的老婆婆把遗产全部给了照料她的“社区工作人员”。据季老伯回忆,张秀娣在去世前自称受到秦雅凡的虐待,不过由于她有轻微的老年痴呆,所以不能全信。王晴夜间值班,遇见院长的弟弟宋逸。院长的太太樊思莹来医院捉奸,等了一个半小时才抓到院长一起回家。8:40 地下室发生停电。王晴收到一段匿名视频,里面秦雅凡正用胶带捆起张秀娣的手脚,并对其辱骂。几日后,众人在地下室的储藏室里发现了秦雅凡的尸体,其手脚被深色胶带紧紧捆住,嘴上也贴着胶布,原本的长发被剪去一大截,上身只穿一件单薄毛衣,尸身已经腐烂,死因是颅骨受到撞击。储藏室的门自内上锁,门框和门底部的内侧各贴了一条胶带,地上散落了许多罐装八宝粥,所以这是一起胶带密室。死者裤子口袋里找到了房门钥匙和一个空的纸巾包装袋。
真相
储藏室的门向外开启,凶手将胶带的一半从内侧贴在门框上,另半边稍稍折向门外的方向,然后把八宝粥罐子一罐罐叠起来,叠到和门框的高度一致,紧挨在门框的后面抵着胶带。凶手布置好一切后走出房间,用力关上房门。在门关上的瞬间,门和罐子把另半边胶带牢牢夹在中间,使胶带紧贴在门上,而罐子也因门的撞击力全部倒在房间里。门底部的胶带也是用同样的原理粘上。
凶手制造密室的原因有三:
- 晚 8 点油漆工刚在储藏室房门上刷好一层油漆(伏线),凶手和死者争斗时不小心将死者推到了门框上,死者衣服和长发上都沾到了油漆,门框也留下一道油漆被抹去的擦痕。凶手不想暴露杀人时间,所以剪掉死者的头发,脱去死者的外衣,并在门框上贴上胶带,遮盖油漆擦痕。由此可锁定案发时间在刷油漆的 8 点到油漆变干的 9 点之间。
- 塑料桌上的台灯罩子正对着门口(伏线),说明凶手叠罐子的时候是用带电池的台灯而不是日光灯照明,原因是 8:40 之后地下室停电(伏线)。凶手和死者缠斗时撞到日光灯的开关好几次,不知道开关处于开启还是关闭状态,担心来电后从门缝底下透出日光灯亮光,引发别人注意,所以制造胶带密室封住下方门缝。由此可进一步锁定案发时间在 8:40-9:00 之间。
- 凶手用胶带与张秀娣受虐事件联系起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案发时间段 8:40-9:00 排除了 10 点才来的樊思莹、第二天早上 6 点来的冯阳、体弱多病的季老伯、观影的其他老人、待在值班室的其他护工。院长宋俊哲单独行动,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若他是凶手没必要做掩盖案发时间的工作。凶手是院长的弟弟宋逸,他和秦雅凡联手诈骗老人遗产。(伏线:宋逸患感冒一直擤鼻涕,向秦雅凡借了纸巾。)
3. 孤独的悲剧
几个捣蛋小孩顺着外墙爬上玻璃天窗,目睹一名老人死在院子门口。法医确认老人喉部被利器穿刺,大量失血而亡。洋房门窗均自内反锁,屋内没有找到凶器。
真相
老人在院子里行走,不慎绊倒,喉部恰好撞在了尖锐的笋尖上。他挣扎着想要爬出去求救,最终在院子门口气绝身亡。两周过后竹笋长成了短竹。老人将门窗反锁是因为不堪小孩骚扰。小孩两周前就看到了老人的死亡过程,因为害怕,两周后才告诉大人。
4. 载着眼泪的子弹
【手记】我和阿成用氧炔焰切开金属铁门,在里面发现一具人类白骨,头骨太阳穴的位置有一个直径不到一厘米的小孔,贯穿到后头部。墙壁嵌入一颗子弹,但现场没找到枪。
手记的主人是装潢公司的员工森郁,他的女儿读过手记后报警。警察联系装潢公司,得知森郁上星期突发脑溢血去世,半个月前和临时工瞿保成一起负责梧桐湖边上一间老洋房的装潢任务。洋房主人汪秦本来计划把地下室改建成桌球室,后来改变计划,让人把地下室入口用水泥封死。梧桐湖附近的化工厂大量排放污水,导致湖水酸度严重超标,去年被县政府派人填平。
【手记】我和阿成把发现白骨的事情告诉了雇主汪秦,他让我们保守秘密。我在地下室捡到一根外公的钢笔。我回忆起小时候汪秦的父亲汪睿龙玷污了我的母亲,外公去找他理论,从此失踪,汪睿龙后来也不知下落。我决定杀死汪秦报仇。我发现汪秦有严重的心脏病,想到一个绝妙的杀人方法。
汪秦死在一间小木屋的厨房里,死因是心脏起搏器失灵,导致心脏衰竭,尸体体表无伤痕。外面有一个烧烤摊师傅整日监视,确认无人进出。厨房里有一个水斗,里面有几条活鱼。
诡计
汪秦捕鱼归来,把桶里的鱼倒入水斗。凶手事先在水斗里放了电鳗,引发汪秦起搏器失灵。
警方在汪秦家的电脑里找到一篇日志,记载了汪秦给两名装潢公司员工封口费的原委。汪秦记得某日一个老头来家里找父亲吵架,父亲把他带到地下室,一声枪响过后,父亲拿着枪从地下室走出。
【手记】报仇成功,我挖出外公的尸骨,找地方重新安葬,墓碑上刻了外公的名字沈卫强。
警察在瞿生文家中发现四篇手记。夏时分析案情。
叙述性诡计
手记作者不是森郁,而是沈卫强的外孙瞿生文,化名瞿保成。“阿成”是森郁的小名,而不是瞿保成。瞿生文患有脑肿瘤。
密室真相
汪睿龙在地下室开枪打死沈卫强,把尸体埋在野外,之后回到地下室反锁房门,打扫现场。汪睿龙和汪秦一样患有遗传性心脏病,在地下室心脏病发作,倒地身亡,形成了密室。白骨尸体是汪睿龙而不是沈卫强,头骨上的孔是地下室上面的梧桐湖持续四十年滴酸水(伏线)将头骨贯穿。
5. 雪祭
夏青半夜收到老公张延涛短信,让她登录 QQ 视频聊天。夏青在视频中看到张延涛被人捆绑,没说几句便通话中断。第二天流浪汉在围栏内发现一颗男性头颅,吴法医证实在沸水里煮过,无法判断准确的死亡时间。警方随后在公园中央的石头凉亭地面上发现摆成 L、T 的形状四条胳膊和腿,又在南侧发现掏空内脏的胸、腹尸块,四肢、胸、腹连成一个等边三角形。DNA 检测证实死者为张延涛。公园前夜下大雪,凌晨 0 点雪停,公园里没有抛尸者的足迹,说明抛尸发生在 0 点前,但张延涛凌晨 1:30 还和夏青视频通话,说明那时还活着,这个矛盾造成了一起不可能犯罪。尸体左腿上发现一道 3 厘米旧伤。警察在仓库内找到一个笔记本电脑,里面有张延涛和夏青视频对话的录像,QQ 服务器的系统时间也证实是 1:28 录制。警察王家毅在视频中发现几缕发丝,判断凶手有可能是女人。
夏青和张延涛当年都是建华大学的学生,而建华大学在七年前的圣诞夜也曾发生过一起分尸案,受害者是一名叫鲁天的教授,他的尸体被肢解水煮后扔在了积满雪的操场中央,操场上没有脚印。宿管证实鲁天晚 10 点离开宿舍楼,凌晨 0 点雪停,由此推测被害时间在 10-0 点之间。大部分学生参加圣诞活动,都有不在场证明。王家毅判断 LT 是鲁天的名字缩写,凶手模仿七年前的分尸案将张延涛肢解,是为了替鲁天报仇。吴法医在张延涛的指甲里发现鲁天女儿鲁小芸的 DNA。鲁小芸在家中浴室割腕自杀,留下一封遗书承认杀死张延涛。夏时揭露真相。
伪推理
张延涛在仓库将鲁天肢解,从旁边教学楼的楼顶将尸块丢入操场中央(伏线:张延涛是铅球比赛冠军)。鲁小芸是杂技演员,踩钢丝进入凉亭丢弃张延涛的尸块。
真相
凶手捉住张延涛,在仓库里给他打了麻醉剂,切下了他的手臂和双腿,完成了 活体截肢。凶手在 0 点雪停之前,把张延涛的四肢扔在公园的凉亭里,来去足迹被新雪掩盖。1:30 麻醉剂效力解除,凶手逼迫清醒过来的张延涛跟夏青视频通话,故意在画面里露出发丝,通话结束后立刻勒死张延涛,用电锯把剩余的尸体切割成头、胸、腹三部分,分别从围栏外面抛进公园。凶手的分尸工作其实进行了两次,一次在死者被害前,一次在死者被害后;抛尸过程也经历了两次,一次在下雪之前,一次在雪停之后。
凶手是吴法医。他刻意将四肢排列成 LT,是为了陷害鲁小芸。他滥用职权,给鲁小芸作出了虚假的自杀证明,还隐瞒了张延涛体内的麻醉剂,把四肢的切口也报告成电锯切口,等等。(伏线:发现张延涛头颅的时候,吴法医叫人拿来一个大号的裹尸袋,是因为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现更多的尸块。仓库里有一个摔碎的咖啡杯,杯底残留着未溶解的咖啡,吴法医平时用咖啡机,不会冲泡咖啡。吴法医杀死鲁小芸后,将皮肉组织放入张延涛的指甲里,里面查出护手霜的成分,但鲁小芸用的护手霜是在张延涛死后第二天才发售的新货。鲁小芸把墨镜和卫生巾放在一个抽屉里,说明她晕血,没有能力分尸。)
七年前张延涛和夏青潜入鲁天的办公室偷试卷,被鲁天发现,二人联手杀害鲁天。吴法医在现场找到一根夏青的头发,用它逼迫夏青和自己发生肉体关系。吴法医杀死张延涛是为了将夏青完全占为己有。
6. 天蛾人事件
漫画社的成员邹兴宇、朱淼、曹怡慧、顾莼、夏时、黄楚熊在“天蛾馆”聚会,传说附近的树林里有一个恐怖的“天蛾人”。庭院中间有一棵高 15 米的老槐树,地面呈西高东低的斜坡状。夜晚,曹怡慧在阳台抽烟,忽然听到一声女人尖叫,与她视线持平的树叶间出现两只血红色光芒的眼睛,黄楚熊悬吊在树上晃动,不一会儿脱离大树,掉落地面。曹怡慧奔到树下,发现黄楚熊脖子上紧紧勒着绳圈,绳子另一端绑着断裂的粗树枝,离地 10 米高的槐树上也有半截断枝。树干上没有攀爬痕迹,树的四周也没有脚印,在无人能够接近槐树的情况下,却出现了悬吊的尸体,所以这是一起双重广义密室。
警方证实系在尸体脖子上的半截树枝和槐树上的树枝断口吻合,所以凶手先勒死黄楚熊,再把尸体吊在树枝上,树枝承受不住体重最终断裂,曹怡慧正好目击到尸体坠落的一幕。除曹怡慧外,其他人的体内均检测出安眠药。仓库里有一把折叠梯,但不够断枝的高度。配电室的窗栅栏底部和靠墙铁架子的支柱上有擦痕。尸体腋下和前胸位置发现连贯的横向勒痕。某房门背后的海报上有两个倒置的鞋印。
真相
槐树上有高枝和矮枝两根树枝,其中高枝高达 10 米,矮枝因斜坡高度差的缘故与曹怡慧的阳台持平,曹怡慧看到的尸体是挂在矮枝而不是高枝上。凶手勒死黄楚熊后,把半截断枝绑在尸体脖子上,准备一根黑色细长绳,从尸体腋下穿过,将绳子两端抛到矮枝上并拉到西侧的配电室里,绑在铁架子上。之后,凶手把尸体抱到折叠梯顶端推向老槐树,让尸体借助惯性荡到矮枝里侧,再收起折叠梯,回到配电室,拉高尸体,重新固定绳子,没有留下脚印便将尸体挂到了矮枝上。等曹怡慧来到阳台时,凶手看准时机剪断绳子,让尸体掉落,并在配电室迅速回收长绳。为了营造恐怖氛围,凶手事先录好了天蛾人的叫声。
配电室窗栅栏和铁架支柱上的细绳擦痕位置很低,表明凶手身高很矮,符合的只有顾莼。曹怡慧拍打各人房门,导致顾莼门背后的海报滑到地上,顾莼回房时不慎在海报上留下了倒置的脚印,这说明她中途离开过房间。顾莼的女儿野营时被装扮成天蛾人的黄楚熊吓死,所以她杀死黄楚熊报仇。
7. 溺毙摩天轮
我和喻婷一起乘坐“欢乐岛”的星座摩天轮。该摩天轮建在一个人工湖上,共有十二节座舱,每个座舱四周透明,对应一个星座。去年十月,有个男人独自坐在天蝎座的座舱里服毒自杀。我们乘坐的金牛座座舱达到最顶部时,喻婷看到有个穿牛仔裤的长发女人倒在正下方的天蝎座座舱里。我抱住喻婷亲吻,没有管后续的事情。等回到地面,工作人员叶俊浩证实他看到一名穿牛仔裤的女人进入天蝎座座舱,从里面插上了插销,但当他打开座舱,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第二天,天蝎座座舱里出现了一具溺毙的女性尸体,尸体浑身湿透,座舱内部也像淋过水。尸体鉴定证实死亡时间在昨晚 8-10 点,尸体肺里的水以及座舱内的水都属于人工湖里的水,尸斑则表明尸体曾被人移动。死者的手掌和额头的正中央都被人用刀刻了一个天蝎座的符号“♏”。死者名为王琼,去年在摩天轮里服毒自杀的人是她的弟弟王叶。王叶自杀的原因是他的星座摩天轮设计方案被同事剽窃。“欢乐岛”的人工湖沿岸设有红外线网,如果有人跨出两米之外就会触发警报,从前一天晚上闭园到第二天早上开园没有警报响起,说明没有人潜入湖中。死者裤子右侧口袋里找到一张摩天轮的票卡和一袋薯脆,票卡的正反两面各查出一枚死者拇指和食指的指纹,薯脆大部分完好无损。
真相
死者检票后把票卡放入右侧口袋,之后再也没有取出,所以上面只有两枚指纹。右侧口袋已经塞入薯脆,死者还把票卡放在里面,是因为其他口袋也塞满了东西。死者要跨上天蝎座的座舱,势必要将右腿高高抬起(伏线:死者左腿关节僵硬,不能大幅弯曲),牛仔裤的口袋必然受到挤压,很容易压碎薯脆,然而薯脆大部分完好无损,这说明死者没有进入座舱。凶手在天蝎座座舱驶离站台前,已经杀死了王琼。那时站台上除了王琼之外,只有叶俊浩一个人,所以他是凶手。
叶俊浩窃取了王叶的设计方案转卖他人,导致王叶自杀,王琼在左侧口袋藏了小刀,想要杀死叶俊浩给弟弟报仇,结果反被推入湖中溺亡。喻婷看到的是湖底尸体经过两个座舱底的凸透镜成像,看上去好像尸体躺在座舱内部。王琼临死前扯下了叶俊浩脖子上两个数字 6 的挂坠,因为握得很紧,掌心留下两个 6 下方的半圆轮廓。叶俊浩为了掩饰压痕,把它改刻成天蝎座的符号“♏”,又在额头刻了同样的符号。叶俊浩把湿漉漉的尸体搬进天蝎座的座舱,又用湖水冲刷座舱,掩盖座舱内没有死者指纹的事实。
8. 蜘蛛之咒
记者潘登去蜘蛛村采访,路上遇到慕小影回村看望爷爷慕保成。村长女儿刘芬和女婿王文林有个女儿小花。潘登参观村里的祭祀屋,内部完全中空,天花板离地面二十多米,传说蜘蛛大神在高处结网,沿着蛛丝下来取村民的祭品。晚上 12 点,慕保成用手电筒确认祭坛没有异常,便锁上了祭祀屋木门的挂锁。第二天早上,慕保成打开挂锁,赫然看到祭坛上摆放着小花的人头。警方证实小花被人扼死,尸体被肢解成七块,血液被放干,内脏也被掏空。尸块上绑了普通的医用绷带,还缠上了钓鱼线,一个疯老太说这是蜘蛛大神的诅咒。挂锁只有一把钥匙,一直在慕保成身上。
真相
凶手在 12 点之前杀死小花,把尸体肢解以分散重量,然后给每块尸块都系上氢气球,使之浮上祭祀屋的天花板。慕保成锁门时没有抬头往上看,所以没有发现尸块。第二天早上氢气漏光,尸块连同气球一起落下,散布在祭祀屋的地上,头颅恰巧掉在祭坛上。凶手在尸块上缠上钓鱼线和绷带,表面上是为了模仿蜘蛛大神的诅咒,真实目的是为了用钓鱼线掩饰吊气球的线,用白色绷带掩饰瘪掉的白色氢气球。凶手趁慕保成离开之际,溜进祭祀屋拿走了气球。(伏线:晚上慕保成找不到香烟,是被凶手拿走,防止氢气爆炸。)凶手是王文林,小花是刘芬和村民孙雄出轨所生。五年前王文林杀死了孙雄,埋在祭祀屋底下,今年村长要拆除祭祀屋。王文林杀死小花,伪装成蜘蛛大神的诅咒,是为了阻止祭祀屋拆除。
9. 物理学密室
化学教师陈琳瑄刚到办公室不久,一年级学生吴越慌张闯入,说物理准备室出事。二人来到准备室门口,发现门自内锁住打不开,吴越去门卫室拿备用钥匙,十分钟后返回。陈琳瑄用钥匙打开了准备室的门,只见物理系副教授叶骏趴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脖子上缠绕着白色的细绳,身旁掉落一把钥匙。房间里有一个液氮罐,所以装了两个排风扇。警察试着将钥匙从门缝下面还到屋内,但在中途卡住过不去。
真相
凶手是吴越,他用叶骏的钥匙从外面把屋门锁上,然后用液氮把钥匙缩小,从门缝下面还回屋内。(伏线:吴越用保温瓶盛液氮,导致保温瓶冻裂,不再保温。)
10. 离别曲
慕小影毕业后成了艺人经纪公司的一名经纪人助理,某日前往北郊音乐学院,观摩女团招募考试。外号“北郊钢琴王子”的林沐风原计划上台钢琴伴奏,因为手扭伤临时取消。相传去年有一个名为沈琴的女生因为写不出琴谱得了抑郁症,醉酒后在舞台上吊,还有人说沈琴是因为被林沐风抛弃,所以才会自寻短见。林沐风的女友陆晶临时把舞蹈从《小夜》换成《狂乱》,表演中忽然捂住喉咙,窒息昏倒在舞台中央。她醒来后说舞台上方吊着一个人影,掐住了她的脖子,而她的脖子上也确实有掐痕。
真相
陆晶在表演前被林沐风掐伤了脖子,临时将舞蹈换成《狂乱》,是为了用红色灯光掩盖脖子上的紫红色掐痕。林沐风的手扭伤,也是在二人争斗中造成。陆晶在台上窒息,是因为大功率的舞台风扇造成了一个低气压的区域,加之舞台干冰气化成二氧化碳,导致她在高强度舞蹈后上不来气。沈琴不是自杀,而是被林沐风谋杀。结尾慕小影用氰化钾毒死了林沐风,她自己也被诊断出原发性脑癌。
十起高浓度的密室短篇,解法各有千秋,几乎没有多余赘述,尤其推荐《载着眼泪的子弹》和《雪祭》。原生态的诡计往往带有生硬的棱角,而作者通过精心设计各种误导和伏线,将这些棱角巧妙地抹平,将原本的不自然之处化解得尽可能流畅。这样的“自然化”叙事能力,即使在日本和欧美推理作家中也堪称一流,无愧于“国产密室之王”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