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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井潔《伊底帕斯症候群》(2002)

June 13

主人公女子A收到病毒学家B的委托,带一封信到希腊给C博士。B感染阿布巴基病毒,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其所在的巴斯德研究所发生纵火案。C临时改变行程,委托D带领A改乘别的飞机前往克里特岛的斯发肯,同行的还有瑞典籍女医生E和青年哲学家F。A在克里特岛遇到旧金山政治家G和纽约小说家H。饭店客人I失踪,稍后在渔村悬崖发现一男子坠落身亡,面目全非,口袋里的证件显示姓名I,在靠近悬崖的地方找到一把手电筒。海里捞上来一辆德国车,车内无人,经查是一个叫J的人租的车。附近老人证实前天有一个女人搭出租车来码头,之后乘游艇去了米诺托岛。

众人来到俗称“牛头岛”的米诺托岛,住进“代达罗斯馆”。当年美国富豪K与妻子买下米诺托岛,他们的儿子被人绑架性侵,虽然最后救回,但其心理受到严重创伤。来访客人均收到J的邀请,除了E、G、H之外,还有B的同事病毒学家L、法国哲学家M、米诺安文明研究家N、曼哈顿的保险业务员O。管理员P的妻子为Q。A将信封交给C,打开后看到是《伊底帕斯症候群》的原稿。

晚10:43,馆内响起异样的惨叫声,G从三楼栏杆坠落中庭,身体挂在牛神像的牛角上,刺穿胸腹,手里握着从图鉴上剪下的榆树叶照片。案发时E在自己房里,C博士在三楼外侧回廊的西侧,O在中庭,M和在“国王厅”,A、F、H在“玉玺厅”。N和Q在亚莉阿德妮行馆,Q在换好床单后回到馆内,并从回廊往下俯瞰中庭。自10:15起O一直在中庭里散步,没有看到人从正面阶梯,或是南面、北面两道阶梯走下来。P在暴风雨天气强行出航,海浪把船吹到岩壁上毁坏。Q外出寻找P,结果被大海吞噬。所有人的护照一齐被偷。

半夜3-5点之间,C倒在第二座牛神像之下,死因是被人勒毙之后从高处丢下。尸体没有按照预想掉在牛角上,所以凶手只好将血涂在第二座牛神像的牛角上。最初预定要参加研究会议的人,有伊底帕斯症候群的相关研究人员B、C、E,与美国男同志群体有关的G、H、M、M的越南秘书R、加拿大人S,以及主办者J。B因病情恶化无法出席,J和S也没有来到岛上,N和O为外来两人,A和F也是临时加入。O承认自己是私家侦探,受感染症专家J的委托制作了一份与病毒相关的男人名单,上面的人都因为同性恋失去了情侣或朋友,甚至本人也可能已受到感染。J从名单上选出G、H、M、R、S邀请来岛。

H和E双双被鱼叉射死,E临死前写下“米诺托”的死亡留言。H被人从正面射死,E则被人从背面射死,E的尸体俯卧,头部朝向表明E死前刻意逃向凶手方向。E左手握着树叶,H手中握着风信子的耳环。凶手用岛上的水中枪射出鱼叉。中庭的第三、第四座牛神像的牛角被人涂血。

A半夜两点收到电话说“窗户”,A起身看到一个金黄角的黑公牛怪物通过了“角杯厅”门前之后,消失在南面阶梯的阴影处。众人从屋外看到N死在卧室地上,胸口插了一把鱼叉。玄关门被人自内上锁,A和M用斧头破坏玄关门闯入行馆,只见衣帽架上挂着E的人头和三个人偶,E的人头上戴着风信子耳环,支柱上贴着树叶。大家继续打破卧室门闯入,地下的N的尸体在几分钟之间消失,椅背藤骨上插了一把水中枪,椅子放在桌子上,柜子拉门上插着一柄鱼叉,貌似N布置了一个自杀装置。现场门只能从内侧上锁,为密室。

A提出的密室诡计
大家最初赶到玄关时,玄关门确实自内上锁。A和M去拿斧头的空当,伪装成尸体的N从玄关逃跑。N用粗线穿过卧室内锁突起物的洞孔,再穿过拉门鱼叉的洞孔,使水平力变成垂直力,从外面拉线便可锁上卧室。打电话给A的是N本人。

O受委托调查当年是谁绑架性侵了富豪K的儿子。O承认神秘主办人J就是富豪K,也是N,而未出现的S其实就是死去的I,在来到小岛之前便坠死在斯发肯。参加聚会的人全部疑似感染病毒,都是当年绑架案的嫌犯。有人擦除第三牛角上的血迹。在“章鱼房”C博士房间的皮箱里发现众人失窃的护照。

O下午1:30看到小屋门后插了一根金属条打不开门,3:15大家听到E的惨叫,5:30有人再次来到小屋时屋门打开了一条缝,这说明有人在1:30-5:30之间来过小屋。小屋门边掉落猎枪子弹,架子上原先摆放四把水中枪,其中一、二、四凹洞空着,只有第三个凹洞还放着枪。第一、二凹洞里有沙粒,第四个凹洞没有沙粒。小屋角落发现管理员夫妻P、Q尸体。海边岩洞找到有人丢弃的猎枪子弹。A提出凶手可能有X、Y两人。X先杀死H,Y后杀死E。X对Y的顺风车杀人表示不满,所以擦除第三牛角上的血迹。

K被鱼叉杀死冲到岸边。O被人用烟灰缸打死,A质问M是否是凶手。

A的推理
凶手X=J=K=N,杀死G、H为儿子复仇。凶手Y=F,想要杀死所有伊底帕斯症候群的研究者,制造病毒大规模传播。
真相
F装扮成女人。I是当年性侵K的儿子的犯人,F给K的儿子注射了伊底帕斯症候群的病毒,他们均听命于恐怖分子伊利契。F让C手握榆树叶照片,从第二座神像上方推落,但没有命中目标,只好将血涂在第二座神像牛角上。树叶和牛角的布置是为了顺风车杀人。H死后,F捡起掉在地上的水中枪,插上鱼叉从背后射杀E,并让E手握榆树叶,把水中枪藏在岩石后面。凶手X的真实身份是K的妻子,她没有使用猎枪,而是使用水中枪,是因为全家被枪杀,对枪支十分厌恶。X持有小屋的钥匙,虽然有办法打开小屋的门,但却没有足够力气关门。X的杀人动机是替儿子复仇,K(=J=N)替X作伪证。G坠落时俯瞰中庭的Q是X假扮。K举办会议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杀人复仇,而是让访客和自己滞留在岛上,自己坐橡皮艇去本岛断崖处杀死化名为N的恐怖分子伊利契,捏造不在场证明。但伊利契没有赴约,来的是I,I酒醉后失足坠崖。K擦掉I房间里的指纹,自己化名N来牛头岛参加会议,最后被伊利契杀死。

X杀死G、H之后放榆树叶和风信子是为了比拟特洛伊战争里的希腊战士之死。K为了隐藏风信子与特洛伊战争的关系,用风信子耳环重新装扮E,以期看到的人能够联想到在雅典被当成活祭品的雅辛托斯的女儿们,以及将人偶吊在果树下以祈求丰收的仪式,也就是古代米诺安里的亚莉阿德妮人偶,从而混淆X宣示自己犯行的意义。X在A破坏玄关门进入行馆后才逃出户外,A因为看到E的人头而减缓进屋速度。

连续模仿杀人,对“榆树叶”和“风信子”的模仿意义连续翻转,需要相当的希腊神话知识才能理解。密室是老梗,孤岛杀人犯的设置严格来说有点犯规。

 

Posted by on June 13, 2018 in impossible crime, locked room, 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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