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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正紀『ミステリ・オペラ―宿命城殺人事件』(2001)

本小说在过去和现在之间穿插叙述,为了讲话方便起见,我用小写字母abc代表过去的人名,大写字母ABC代表现在的人名。

引言发生在昭和十二年十二月,地点为佛教寺庙“宿命城”,始建于唐朝,后来重建。满洲国在宿命城上演一个叫做《魔笛》的舞台剧,宪兵队怀疑剧团混入抗日组织,所以暗中搜查。一夜之间,包括声乐家、京剧演员在内的三十多名演员神秘消失。

宿命城本殿第一层“护法神堂”分为前殿和后殿,后殿由十三间小房组成一个迷宫回路,自第一间小房到第十三间小房顺时针形成一个圈,第一间和第十三间相邻,但彼此之间不连通。第十三间连接“主尊堂”。三名宪兵追赶一男一女,从第一间房间入口一路追到第十三间房间,发现死者中枪倒地,凶手凶器均消失,主尊堂一侧上锁。这是迷宫、监视、城外包围军队的三重密室。

现代,在“检阅图书馆”中,女子a陷入沉思,她本该于五十年前死去。

小说引言结束,进入正文,时间为现代。女子A和丈夫B结婚五年,B在公司跳楼身亡,家中桌上留下十六张扑克牌,红桃Q撕成两半。B的大衣口袋里残留半张黑桃Q。A从B的遗言怀疑B有一个情人“叶子”。

故事切换到过去。推理小说家b于昭和十三年写了一部小说《宿命城杀人事件》,b后来死亡不详。昭和九年,建筑师c在黑龙江玄圃沟的瑶湖附近重建宿命城,毗邻西侧的秦始皇侧陵。宿命城的护法神堂中央有一个二阶天井构造的主尊堂,主尊堂屋顶上有一座四层构造的多层塔,只有一个出入口。女子a和情人d追赶c的阿妈e,却只看到e在密室中被杀,现场地下滚落一个叫做“八大吉祥文”的佛教法器,是堂外壁的装饰金物,长六十厘米,伞盖形状,疑为凶器。e腹部被打烂,流出很多血,右手握着一张红桃Q,地下留有“y”字死亡留言,扑克牌和y疑似模仿Ellery Queen的作品。

A的祖父是著名的古书修复专家,A继承了祖父的衣钵,在东方文化研究所工作,所长C是A祖父的生前好友。A收到“检阅图书馆”打来的电话,说A的祖父留下一部古人d的手记。

伪满洲国欲将“宿命城”设为“建国神庙”。有人在附近的顾乡屯挖出兵马俑和很长的人胫骨,人称“巨人化石骨”。装载巨人化石骨的货车在严密看守之下神奇消失。b写的小说里面记录了南京大屠杀的皇军残暴罪行,b因此违反了新闻法,而被判监禁四月。A怀疑b和d是一个人。

A收到疑似死去丈夫打来的电话,并由此产生出“平行世界”的幻觉。b在过大连税关的时候遇到一名可疑女子,就在可疑女子被盘查的当口,附近发生纵火事件,警察赶去灭火,女子从而逃过调查。b在监禁的时候遇到一名神秘男子f,以后会变为书中的主要侦探。

d和一众人排演舞台剧《魔笛》。b写剧本,g策划,h舞台监督,d自己负责舞台指挥。d在电话室看到g和一女子相会,想过去却开不开门,后来才发现门从另一侧被一个四五十岁的侏儒i趴在地上顶住了。d追踪神秘女子来到一处墓地,女子遇到背镜子的男人停下来,d意识到该女子不知何故刻意躲避镜子。

警察调查B跳楼的事件,请A辨认尸体,A确认尸体为B。B跳楼前公司六楼的复印机坏了,B从八楼直接上了房顶,通往房顶的门自房顶侧上了月牙锁。B衬衫外没穿西服直接穿了外套,西服留在椅子上,西服口袋里有烟。B的外套口袋里有半张黑桃Q的复印件,还有半张电影票。有人从对面玻璃建筑的反光看到B跳楼,但是从目击跳楼时间起,过了三十分钟后尸体才掉到地上,这期间B一直悬在空中!

A收到“自由正论社”的女子D打来的电话,得知丈夫B生前一直在调查南京大屠杀的相关事件。B跳楼当日,D听到不明男子拖着脚走路的声音。A去看了B遗留电影票上面的电影《公寓的钥匙借给我》,得知B生前同样的电影看了两三遍,每次都在结束前的几分钟出来。这个电影本来结尾处有个转折是喜剧,但是如果提前几分钟出来会把开香槟的声音理解为枪声,喜剧解读为悲剧。A看到疑似B的男人,追到家中消失不见。警察打电话来,说B的尸体消失不见!

A去疗养院看母亲,得到解读B遗言的提示,原来扑克牌可以对应数字和假名。B留下七行遗书,每行十三个字,A仍然无法解读遗书。A失去意识,仿佛听见a的声音。

B生前托古董店“三乐堂”寻找一架能放《魔笛》的蓄音机,传说中的“鸟风琴”。古董店老板告诉A,B自己也是受人所托,但不知B的委托人是谁。d的手记中,警察秘密潜伏在剧院,等待表演结束逮捕一对恋人间谍。演出过程中舞台旋转,两年轻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舞台消失!d因为负责舞台指挥而被怀疑协助间谍逃跑,遭到逮捕。d看到鸟风琴,并再次遇到侏儒i。d在大连图书馆追赶外国人j进入一间屋子,该屋子有两个口,另一口通向里屋有g监视。d和g听到里屋传来鸟风琴的异响,二人进里屋发现j中枪死,现场却找不到凶手凶器。里屋除了门以外只有唯一的一扇铁窗,上面的格子小人i可以通过,附近亦留有小人足迹。一个花瓶打翻,水洒在j的身上。

A在屋顶遇到女子E,即当时从反光中看到B飘在空中的女子。B生前企画南京大屠杀的书,发生重大疏忽。B曾给东京的八十岁老人F发信询问昭和十三年的杀人事件,F当年是奉天的警察。A收到无言电话。

建筑师c戴着面具出场。关东军参谋相k认为挖出来的巨人化石骨是天照大神盘古,并歪曲解读人骨上的甲骨文,欲将宿命城当作建国神庙迎接天照大神,但这一说法遭到在场的f的否定。c的佣人阿妈e发现c死在自家的地下宝藏库,死因是被一辆古代战车撞裂内脏。现场门闩自内闩住,门外有士兵监视。宝库高处有一扇天窗,能够勉强伸入头。一根用来开关窗的长竿掉落在一旁,其上一头沾血。大家除下c的面具,却只看到一张普通的人脸。一根三千年前的化石人骨上面刻着“做王事的时候胤被杀”,而c的名字里正有一个“胤”字,应验了三千年前的预言!化石人骨消失。

b写了一部以南京陷落为背景的小说《宿命城杀人事件》,讲一个看不见的巨人杀人的不可能犯罪,连载了一回便被禁。A查出E曾和B相会。所谓的情人“叶子”其实是中国古牌“ヤンズ”。b在新京车站再次遇到大连税关的少女a,b帮助a脱逃,并结识了抗日剧团。满洲电影制片厂改编《魔笛》的故事影射南京。A再次看到疑似B的男人。a和d相爱并发生关系。a装死逃过南京屠杀,和i等人因为羞耻而回避镜子,不敢正视自己的脸。

b被枪杀,右手被暖炉烤焦,左手握半张黑桃Q,天井打开排风扇,现场没有遗留手枪,再次为印证巨人化石甲骨文的模仿杀人。d指出i不可能杀死外国人,因为自己看到外国人坐着轮椅从左往右进入走廊,而i则是自右往左从走廊出来。g提出i从走廊出来之后冒充外国人骑着轮椅进入走廊,开枪杀人后从窗户逃跑。i说“多层塔浮在空中”。i吊死在七米高的鸟居,现场再次为模仿杀人。军队炮击宿命城。

平成元年十月,A胸部中刀,手腕受伤,无头全裸死去,尸体身旁无刀。E第一个发现尸体,当时尸体的脖子还在流血,说明凶手刚刚行凶,但是现场没有凶手身影。凶手没有从E进入的门逃跑,也不可能从四楼阳台逃跑,所以这是密室杀人。整个房间很奇怪地找不到任何指纹。尸体旁塑料袋上面有一张沾血的红桃Q。古董店“三乐堂”发生着火事件。

轰轰烈烈的解谜开始。

情侣舞台消失真相
两情侣坐舞台升降梯下到地下室逃跑,然后和d电话联系。
B遗书密码破解
七行诗有几行无用需要忽略掉,其余按扑克牌数字替换。最后13和16置换,得到ぼくできない。
战车密室真相
c是太监,戴面具是为了隐藏自己消失的喉结。c的替身坐马车遭遇事故,濒死之时爬到宝库天窗上,因为其肩骨碎裂,所以可以通过天窗。c进入宝库,用长竿把替身拉入,用一个壶挡住战车。车轮上系线,战车移动时拉上门闩,形成密室,并形成c被战车压碎的假象。c自己变身e“发现”尸体。
鸟风琴密室真相
d看到的奔跑外国人其实是折门上的耶稣浮雕,因为反射阳光快速移动,看上去好像人在跑。杀死外国人的是g,g杀人后将手枪藏在鸟风琴中,造成琴音变声。
排风扇枪杀真相
b是自杀,动机是指认g。g被迫将自杀现场伪造成他杀现场,并拿走手枪。g烧坏b的手是为了掩盖硝烟反应,开排风扇是为了吹掉墙上的血迹。b手里拿扑克牌是模仿Ellery Queen的小说,意指让d继承其侦探小说遗志。
鸟居空中吊死真相
i在空中船遭受拷问,小船掉落,i被锁链缠住。
多层塔密室真相
e(也即c)在多层塔的中心柱和基石之间藏了笔记。e举起中心柱,因为柱子太重而被压死。(i说过“多层塔是浮着的”。)大家听到的“炮声”是柱子压下的声音。a把e手中的笔记用扑克牌替换。d打烂e的肚子,是为了不让人怀疑e是太监。e在地下留下象征宿命城的命运十字架标志,d将其改成y字,为了掩饰“宿命”。
化石人骨货车消失真相
货运火车是木制的,被两百人一起用斧头拆了。
自杀者飘浮真相
B受到假冒修复印机的人G威胁,和G一起上了楼顶。B上楼时在口袋中留了半张扑克牌的复印纸,是为了指明修复印机的人为假冒。争执过程中B杀死G。B和G交换衣服伪造自己自杀,但是忘了取回口袋中的扑克牌复印纸。B把两根鞋带连在一起,一头结圈套在月牙锁上,另一头系在冷气出口的衣服上。冷气吹动上衣,拉扯鞋带锁上月牙锁,E看到飘动的衣服,以为B飘浮在空中。B穿着G的鞋离开现场,因为不合脚所以拖着脚走路,被D听到。
平行世界真相
B本来听命于C,后来翻脸。A的眼睛看不清楚,指认B尸体的时候说谎。C为了掩盖鸟风琴的秘密指使人放火焚烧“三乐堂”,而“三乐堂”的老板,其实就是当年的g。B放走A家笼子里的鸟,又给A打电话。A认为a是平行世界里的自己,精神变得不正常。
无头女尸密室真相
A杀死D,因为精神不正常所以认为D是自己,为了掩盖“自己”眼睛看不清楚的事实切下了“自己”D的人头。切头的时候A用发光口红在D的脖子周围画了个圈,E看到闪亮的切口,误以为脖子在流血。
第十三间房间密室真相
当年h带着两个宪兵追击a和d,两个宪兵跑在前面,h拖后。两个宪兵听到的枪声,是h在第十三间房隔壁的第一间房开的枪声,所以现场找不到枪。a和d倒在地上装死,后来在h的掩护下逃跑。
玄幻结尾
AB和ad这两对不同时代的情侣通过平行世界在瑶湖相会。

文库版超过一千一百页,十余个不可能犯罪谜题,结尾解谜超过两百多页,气势如虹。过去和现在梦幻交织,虽非神作,但无愧奇书。

 

Posted by on April 11, 2015 in impossible crime, locked room, 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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